不知道怎么的，虽然苏凡现在脸上没有丝毫杀气，相反却一直笑眯眯的，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他，表情落在聂勒眼中，确实无比的可怕。
“你……你要干什么？”
纵观聂勒整个杀手生涯，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的弱小，无助。
甚至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在刚刚那么大意，竟然一出手就把所有实力全部施展出来，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竟然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聂勒骇然发现，原来自己和苏凡见面的第一面开始，自己就无时无刻不被苏凡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慑着。
这也就直接造成了他在出手的时候，毫无保留的后果。
也就是说，其实他一直以来都并不是为了尽快击杀苏凡，才将自己身所有实力都一股脑的用出来。
而是因为，他其实一直都在全力抵抗着苏凡所带自己自己的压迫感，这才在出手的时候没有办法准确衡量自己对于气机的使用程度。
“原来如此……”
终于，在意识到自己已经必然失败的情况下，聂勒终于意识到了这要命的一点。
不过，此时已然晚了。
如果在他看到苏凡的第一眼开始，就能够意识到自己绝对不是苏凡的对手，而且对方对自己还是完全碾压的状态的话。
那个时候就开始逃走，应该，也许，大概会有一定成功几率。
但是现在，当自己所有手段都施展出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伤苏凡一根汗毛，再想要逃走的话，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然而，下一刻，苏凡开口时所说的话，却意外地给了聂勒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如果你告诉我是谁用五千万仙晶来请你杀我的话，也许我心情一好，就同意放过你了。”
苏凡说着，好像是为了证明是真的没有随便杀人的兴趣一样，还不忘了对聂勒笑一笑。
全然不管现在就算他的笑容再温暖，看在聂勒眼中，也要比别人见到了自己刚刚的金刚威颜时要恐惧得多。
“这个……”
听到苏凡开出来的条件，聂勒一时有些犹豫。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可是一只都自诩自己有着绝对的职业道德。
不论如何，是不会向别人出卖自己雇主的信息的。
然而，此时回想起来，自己之所以能够保守住秘密这么久。
多半是因为没有遇到过能让这样心平气和地追问自己雇主消息的目标……
“虽然别人都叫我武帝啊武帝的……”
看到聂勒有些犹豫，苏凡微微一笑，又往前迈了一步。
二人之间的距离也更拉近了一些。
“其实我性格很好的，只要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如果说此刻的苏凡，正在用实力演绎了什么叫做循循善诱。
而下一刻的聂勒，则是用行为诠释了，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嗯……南宫岳，对吧？”
“没错……”
感受到苏凡眼中陡然发出的寒光，聂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刚刚苏凡在得知是谁想要自己性命的时候，身上所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杀意，看在聂勒眼中，和灭世劫光比起来，也相差无几。
“武帝……武帝大人，我可是实话实说了，你这么大的人物，可不能骗我……”
“嗯，放心。”
心中知晓聂勒的担忧，苏凡微微点了点头，笑道。
“那你告诉我，他南宫岳在整个南天仙界之中走狗无数，为什么偏偏找上了你？”
“嗯。这个……”
听到苏凡这么问，聂勒脸上不由得一红。
不过下一刻，察觉到苏凡玩味的眼光之后，聂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最好回话还是痛快点比较好。
毕竟眼前这位大人，可是随便伸伸手就能把自己捏死的角色。
“其实……其实他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找我师父……”
“我们是南天仙界一个比较偏僻的宗派，几万年过去了，也只有我师父和我两个人。”
“我们……嗯……怎么说呢，专门为一些有权有势，又有仙晶有法宝的大人物做一些他们明面上不愿意做的事。”
“而什么天界第一杀手，其实是我自封的，我师父比我厉害都了……南宫家主……咳咳，南宫岳其实是也来找我师父对付你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师父很多年前就已经脱离了我们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宗门，所以现在宗门之中，只剩下我一个人。”
听聂勒说到这里，苏凡这才点点头，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想必南宫岳本来是想请聂勒的师父出手对付自己，却没找到正主。
要说这也没什么，空手而归也不算什么损失。
但是偏偏这聂勒看到南宫岳出手阔绰，这就动了心思，想自己把活干了，把仙晶留下。
当然，这些苏凡都不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怎么又是南宫岳这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