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鹏出去了,王淑华正在楼下看电视,见李婉仪下来,笑着问:“怎么不在楼上了?”
李婉仪忍着羞涩,努力表现着很正常随意的样子,笑道:“他不是快上课了么,我就不影响他了。”
王淑华笑道:“坐下看会电视,说说话。”
“嗯。”
李婉仪在她旁边坐下来,陪着一起看电视聊天。
过了会儿,苇庆凡也下来了,在老妈另一边坐下。
王淑华很嫌弃地道:“你要是没事,就去学校吧。”
“还早呢,我看会电视。”
苇庆凡才不舍得走,妙妙又跑不掉,现在是学姐见一面少一面,过几天就要回厦门了。
他磨叽了一会儿,看看时间,快要打预备铃了,只好问:“学姐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送你?”
李婉仪横了他一眼,摇头道:“阿姨又没什么事情,我陪阿姨再说会话,你先去上课吧,我等下自己走。”
苇庆凡见老妈和媳妇都嫌弃,只好撇撇嘴,自己先去学校了。
第二节课间,苇庆凡收到了李婉仪的消息,她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
苇庆凡陪她聊了几句,怕她玩手机会晕车,也怕黎妙语发现,很快结束了聊天。
几天之后,初九这天,李婉仪再次来到县城,是准备下午坐车返回厦门的。
苇庆凡很想趁着最后的机会跟学姐亲热一下,可惜老姐也跟过来了,且没有像上次那样回家去,只好陪她说说话,然后在吃完饭后开车送她到车站,目送着她离开。
李婉仪没这么快开学,但网店招了两个人只负责客服,最多帮忙发货,其他事情还是要她独自去做。
经过打广告各种推广之后,春节前两个网店的月销量已经超过了五百件衣服鞋子,平均每个月营业额接近两万五!
净利润并不高,因为推广支出很多,起初甚至是负的,后来慢慢稳定下来,到春节前的一个月,利润几乎过万,称得上是一个大胜利。
否则她也不会舍得给自己买新大衣新羽绒服。
依旧是两地发货,不过县城这边的发货占比在慢慢减少,但只要这边店铺的衣服也在网上卖,基本会一直要继续发货的。
如今的差评依旧很重要,店铺差评率一直比较低,但也有过,她甚至被一个差评气哭过,因为好多钱打的广告效果都要受影响。
做生意,这些是难免的事情,苇庆凡也只能安慰,并跟着她把买家大骂一顿,然后第二天她继续一边忙着功课一边继续忙碌着网店运营。
春节之后,进入总复习阶段,苇庆凡作为重生者的“格局”优势总算又体现出来,不仅稳住了班级第三的位置,并且还开始慢慢表现出对冯永安的威胁,年级排名也一度跻身全校前十。
到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时候,因为要给广大考生信心,试卷难度较低,他与黎妙语的分数差别第一次来到了二十分以内。
与冯永安只差了两分。
年级排名第九,称得上是历史性的高度。
爸妈因此非常开心,近在眼前的黎妙语很开心,远在天边的李婉仪同样开心,开心之余又不开心。
因为苇庆凡的决定并没有发生改变,还是要去京城。
这意味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会更远。
好在网店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的利润基本都能稳定在八千以上。
为了表彰她的辛苦付出,经过又一番讨价还价,她的分成被提高到了35%。
也就是说如果分钱的话,就算不拿基础工资,她买个月也会有至少接近三千块钱的收入。
这比很多大学生的工资都高了!
这让她终于可以考虑一下坐飞机去京城看他的可能性。
当然也只是考虑一下而已,如果不是很便宜的打折机票,那么她的首选无疑还是火车,最多升个卧铺。
苇庆凡曾拿着2004年通过的《中长期铁路网规划》给她展望了以后高铁贯穿全国的场景,让她一阵期待,但又不敢太期待,那太遥远了。
五一假期,她曾想要回来,主要是为了看看苇庆凡,给他加加油。
苇庆凡虽然心动,但考虑到她的行程安排,那边还有事情要忙,只准备到县城来看看他,家都不准备回,也就说服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太折腾了。
反正也就一个月,高考完了有的是时间,不差这几天。
第三次模拟考试之后,他们仍然每周都有一场考试,并且时不时还有各种试卷发下来,真正的书山题海。
临近五月下旬,距离高考只有最后的半个月时间,校园里面的氛围愈发紧张,高一高二的学生似乎都夹着尾巴走路,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这些将要毕业的学长学姐。
5月20号,还没有一堆商家和消费主义灌输“表白日”的思想,一个普通平凡的傍晚,学校的新校长在高三教学楼前的广场上给高三学生召开了高考誓师大会。
会上,新校长康慨激昂的向学生们描绘出了他们踏过高考这道关卡阻碍之后的美好人生。
这种仪式感不能说没有效果,至少让少数还没有意识到时间紧迫的学生真切感觉到了高考就在眼前。
“你说,我要是考不好怎么办?”
放学之后,曹泽忧心忡忡地道,“要是考不好,以后我就只能看着你吸中华了,我最多逢年过节找你蹭两根。”
苇庆凡看了他一眼,然后很认真的纠正道:“第一,我不抽烟;第二,如果我抽,你绝对不会只逢年过节才找我蹭烟的;第三,你绝对不会只蹭两根。”
曹泽被他噎了一下,半晌才找回思路,反驳道:“反正你可以让黎妙语偷她爸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