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界的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能够以百岁之龄踏入神帝境,此人必定是上一世某个风云人物带着记忆轮回转世,最有可能是上一世渡劫失败,而不得不兵解自身,使元神带着记忆转世。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神界的传闻,欧阳子胥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是谁的转世,他的表现除了比同龄人更加沉稳一些,倒也并无其他任何异常。
欧阳家这数百年来,都以他为傲。
此时在欧阳子胥的眉心之上,有着一道血红色的印记,据说这道印记,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欧阳子胥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落叶之景,许久才自言自语地道:“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吗?烟雨无尘……”
……
任平生的仙府里。
“你怎么了?”
白慕晴不知何时进入房间里的,此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没什么。”
刚才任平生正在打坐修炼,不知为何,心里忽然一阵剧烈跳动,好像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外面暮色已至,晚霞似锦……可他的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刚才那股心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铮——”
任平生一下取出了含光剑,只见含光剑剑锋之上,原本一缕青芒,此时竟隐隐包裹了一缕血光。
“啊!”
白慕晴一下捂着嘴惊叫了出来,“你,你这把剑……当初,当初……”
这一瞬间,她便想到了,当初在百万大山的时候,他的这把剑,也是如此异常,剑身青光之中,出现了一缕血芒。
“含光……”
任平生一动不动的看着含光剑上面的血光,第一次含光剑出现血光,是当年在七玄宗,他被唐惊风震断全身经脉。
第二次含光剑出现血光,是在百万大山那次……
而现在,含光剑又出现了血光。
含光剑乃是任家祖传之剑,每一次出现血光,都必然预示着,他有一重躲不开的大劫将至……这一次,又是什么?
“没什么。”
任平生把剑收了起来,又看了看外面,最后对白慕晴道:“你伤势还未完全恢复,这段时间,务必要小心一些。”
白慕晴仍是有些愣愣出神,回想上次在百万大山,他的剑便是如此,这次定然有事发生。
任平生看她此时的样子,又道:“但也无须过于担忧,仙府周围,我已用天魔八狱禁魂旗布下重重禁制,任何人都闯不进来,你安心在此疗伤即可。”
“那你呢?”
白慕晴立即问道,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关心对方了。
“不用担心我。”
任平生说着,又往外面看了看,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夜幕轻垂下,犹可见几粒闪烁的星辰。
他看着外面,忽然道:“你就在这里,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
不等白慕晴询问,任平生已经消失在夜幕下。
当他走后,偌大的仙府里再无其他人,安静得连任何一丝回音都听得见。
白慕晴站在原地,脑海里一幕幕还是刚才他那把剑的血光,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境竟然有些乱,随即坐了下来,修炼道门的太玄三清道。
大约子时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响,有人落在了仙府里,白慕晴还在修炼,此时感应到外面有人进入,立刻睁开眼来。
“是我。”
黑暗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白慕晴才安心了许多,问道:“你去哪里了?”
“没事,夜已深,你回屋休息吧。”
任平生走了进来,白慕晴看他一身夜行衣的装扮,不知他又去了哪里。
……
接下来的好几天,每每刚入夜之时,任平生都会出去,直到中夜月淡星疏的时候,又会穿着一身夜行衣回来。
这一晚,白慕晴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到底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