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墙上砖块松动,掉在地上,扬起了灰烬,青苔爬满了破败的房屋,树木...却是依旧摇曳着它的绿荫,仿佛它还不曾忘记那往昔的光景。
女人只是站在门外,呆呆的望着什么。
“怎么出来了?”铁牛问她,这是在场唯一认识她的人。
“没什么,你们讨论军事战术,总不能让我这个无关者还在那儿听着吧?”她回答,言语之间听不出什么感情。
“是嘛,不过我倒是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是什么帝国的间谍。”
“呵,那可就不一定了。倒是你,不去听着他们说什么吗?”
“啊,咱是个粗人,懒散惯了,到时候队长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干就行了。”
“你还真是没有责任心呢。”
“逃避现实的人可没资格说我哦。”
“我...我的问题,我自己明白啊。”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向他们隐瞒你的身份还有...这里的真相。”
“没什么,我也不过是在维护我这温柔大姐姐的形象罢了。”
“其实你现在也挺寂寞的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他们来这里后,你给人的感觉轻松许多了嘛。”
“也许吧,不过也正因如此才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谁,干过什么...”
“感觉孤独的话,可以去交一些朋友嘛,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啊。”
“我...我没法放任自己,我已经不配再...”
“没人说过你不能这么做啊。”
“哼,你这样说,难道咱俩就不算朋友了吗?”
“咱俩?emm怎么说呢,果然我还是不喜欢所谓异性之间的纯洁友谊啊。”
“哈?你这黑鬼居然对我有意思吗?”一脸嫌弃。
“不要那么恰到好处地挖苦我啊...而且,这个事情当时咱们队里的人都清楚吧?”
“不是吧,还有这种事情?!”
“真不知你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天然了...”
“咦~现在想起来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啊。”
“额...”
“但是这可不行啊,右御林是不兴上下属之间相互喜欢什么的,会有诅咒的啊。”
“诅咒啊...放心吧,那种感情早就被我舍弃了。”
“是这样吗。”
“毕竟想想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嘛,现在的我,只想着想方设法让自己多苟活几年,然后多找些乐子吧。”
“做‘楔子’的副队长执行任务算是找乐子吗?”
“不,任务什么的我不感兴趣了,不过...杀人就算是很好的乐子了。”
“...你这人啊,真是各种程度上都是无可救药了呢。”
“而且,还有个原因让我不能给你当朋友。”
“什么啊?”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也是高家的人了,姑且,现在的咱少主子也跟你有点儿过节吧。”
“那个队长?”
“啊,虽然对一般人可能算不上什么,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想必是能跟你玩命的吧。”
“你说的该不会是...”
“嗯,这里的事。”
“说起来,那孩子...最初就是你们家的奴隶啊,这样算是...因果报应了吧?”
“说真的,你一直还等着这样一个人的出现的吧?”
“也许吧,毕竟我这身上的罪孽,真的是,自己都没法原谅啊。”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真相呐,等时机成熟了你自己跟他说吧。”
“你是准备瞒着他吗?”
“瞒?我管你呢,你们的事又跟我没关系,等他问我时我就跟他说了。”
“你还真是随性啊...”
......
屋内。
魏依:“咳!那么就由本人来传递女王陛下的原话,那个‘朕忠诚的士兵,楔子小队的诸君啊,近日前线来报,粗鄙的蛮人族士兵们现在已经全部丧失了战斗能力了,我知道这自然是诸位的功劳,祝贺各位旗开得胜!多亏了诸位的努力我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复南边的大片失地,帝国不会忘记诸位的功劳,我已经命史官给诸位记录了诸位的功绩。然——’然...”
思同:“然什么,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