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朱高煦办葬礼的那段剧情,朱瞻圭嘴角微微的勾起,往后边挪了挪,藏好身形开始看起了热闹。
只可惜朱瞻圭来的晚一点,前面的两人争吵已经完了,朱高煦此时正被老爷子骂的愤怒地站了起来,扯掉了身上的蟒袍。
“少他娘的给我来这套!”
朱高煦扯掉身上的蟒袍摔在了地上,怒气冲冲地对着老爷子吼道:“还找建文后人,那你当初造的什么反?既然你说这话,你干脆去锦衣卫诏狱把建文给放出来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那个小王八蛋把建文关在了里面。”
朱瞻圭挑了挑眉。
这二叔真欠收拾啊!
就冲这话,朱瞻圭决定了,等二叔办丧事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操办操办,以报答二叔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关爱。
话说二叔不监国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把宅子和那两千万两,给要回来了。
火力全开的朱高煦,也不害怕老爷子了,直接用全力狂喷。
“你真把自己当忠臣了,我们是全家造的反,列祖列宗在下面都看的一清二楚。别说修个永乐大典,你就是成为天下第一圣人,史官也不会把你写成你是顺位继承的。”
“国家一年就这么点钱,好不容易有点积蓄,您倒好,大手一挥,放出去一半,剩下的还不让动了。”
“我也想赈灾呀,可没钱我拿什么去赈灾?”
“你去鸡鸣寺躲清闲了,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我们。”
“全朝廷上下每天变着花样的来要钱,我他娘的是算不出来这些烂账。”
“说我不如大哥,说我尖嘴猴腮,没有帝王之相,那你以前是怎么对我说的?”
越说朱高煦越愤怒,最后狠狠的一甩袖子吼道:“你不用下罪己诏,你不就是想要个交待吗。我现在就回家等着,你下毒酒也罢,三尺白绫也好,王府上下就这么点人,你就给我睁大眼睛看着,儿子我到底有多么孝顺!”
或许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朱高煦也豁出去了,指责龙椅。
“这个位置你就一屁股坐到底,千万别自打嘴巴子给我,我他娘的不稀罕。”
吼罢,朱高煦猛地踢开了眼前的奏章,转身怒冲冲的就往外走。
吓的大气都不敢出的小鼻涕,一把抱住了朱高煦的大腿。
“汉王爷,奴婢求求你了,您不能走啊!跟皇上说句好话吧,求求您了。”
说好话,怎么可能?
他朱高煦已经豁出去了,现在回头说好话,脸还要不要?
一脚踹开抱住他腿的小鼻涕。
“我一个臭丘八,不会说好话,滚开!”
“汉王爷,汉王爷,您别走啊!”
小鼻涕连滚带爬的去追,希望朱高煦能回转。
可朱高煦连理都没理,大步的走出了尚书房,回家办丧事去了。
被儿子怼了一番,老爷子气的也够呛,甚至连发怒都不会了,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凄凉的大笑。
听着老爷子的笑声,藏在纱帘后面的朱瞻圭,一阵毛骨悚然。
现在老爷子应该不想见自己。
老头刚才被怼成那样,心情应该很不好,自己应该等老爷子心情好一点了再来。
对,就是这样。
为了防止被老爷子当出气筒,朱瞻圭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抱着枪从纱帘中走出来,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太孙殿下,太孙殿下,您可终于来了。”
朱瞻圭刚挪动一点,小鼻涕惊喜的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朱瞻圭的大腿,防止他跑了。
朱瞻圭身体猛地一僵,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抱住他腿的死太监。
正在凄凉大笑的朱棣,猛的扭头看向了朱瞻圭。
被老爷子盯的有些浑身不自然的朱瞻圭,也知道哪根线搭错了,伸手把枪递了过去。
“爷爷,二叔应该还没走远,要不您放一枪吓唬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