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帝有他的诉求,江婪在大宣城也没有根基,双方有合作的空间。
“安陵府势大,我只是一人,势单力薄恐难办到”
“这你放心,朕这些年手头也一些底子,若你有需要,张汤可以帮你”
“陛下那些流民您准备怎么处置”江婪又问。
“如果为天赦府平反,他们自然是无罪开释遣送原籍,重回塞上”
“好,若是有机会,我自会探一探安陵府到底是不是龙潭虎穴”
当初一场庚辛之乱彻底改变了大宣的格局,期间埋藏了太多的秘密,或许是时候揭开了这一切了,皇帝在临走之前拍了拍江婪的肩膀。
江婪在离开皇宫后,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家里,从一旁的酒楼传出一声呼喊。
“等等…”
抬头一看,酒楼的第二层,陆探微正坐在窗前小酌。
陆探微似乎是有意在等自己,因此不假思索便进了酒楼。
“天下美酒之最出自南冷,但天下酒样式之最却在清都,你来尝尝这些酒”
江婪刚闻了一下便知道这是什么酒。
“这是清都城西老酒街的酒”
“不愧是咱们文府的人,走到哪里都能辨别出来”陆探微笑道。
“都说文人骨子里流的不是血,一半是酒一半是墨,如果连老酒街的酒都尝不出来,我岂不是在清都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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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找你是为了双奉吧”
“不止,皇帝话里话外的想让我找机会削弱一下祖大寿”
“大宣朝堂的格局为东西两府,前后三司,南北四衙。
咱们八府的人其实极少参与朝政,只是在前省清吏司挂一个衔,而这祖大寿的安陵府就是东府。
除此之外,中省平章司,后省武吏司都有他的党羽,可以算得上是权倾朝野。”
“清吏司基本不稳朝堂事,所以皇帝这次是想借着双奉,让八府的人去安陵府搅一个天翻地覆,如果能斩去他的羽翼最好。”江婪对于眼下的局势总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或许也不单单是这样,皇帝肯定和你说其他事情了吧”
江婪点了点头,同为文府核心成员,他当然相信陆探微。
“跟你说什么了,我不问你也别和我说”陆探微当然清楚,一定是有关天赦府的事情,江氏的事情陆探微自然不管。
“我得提醒你一点,不管天祚帝跟你说了什么,跟你保证了什么,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
如果这世界上如果有谁最该死,当今皇帝一定名列前茅。”
“陆师长有什么内幕?”江婪心内燃起熊熊八卦之火。
“不要打听太多,很多事情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不过什么样的人都能当皇帝,唯独好人当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