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系在左旋,太阳系公转也是左旋,行星公转、自转也都是左旋……
就连人体的气机、DNA这些也都在左旋。
电流产生的磁场也是左旋。
这已经不能用巧合可以解释的了,当所有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那便是真理,就是如老天师所说——大道左旋。
“知晓了大道左旋,在看太极图的时候,是不是又疑惑了?”
“以圭表测影所画的太极图是右旋的,但是你平常看到的太极图,我们道家所用的,都是左旋的,对吧?”
“这其实是视角问题。”
“你看,我们看星空,其实是镜面相对的。”
“太极毕竟是来源于天,所以翻转过来,左旋的太极图,才是天道本相。”
“太极图虽然是根据圭表测影画出来的,但也正是这种‘天垂象’,才反应了大道,先人对于世界的认知,从表面的象上升到了道。”
“再由道去推理万物,就很简单了。”
“你爹没有告诉你太极图中的阴阳鱼从何而来,是想让我跟你讲修行的关联,但其实要讲道,还是会从象的层面着手。”
“你爹讲圭表测影,应该有告诉你,我们的星球,实际上是围绕太阳旋转的吧?”
张执象点头,心道,原来大家都知道……
很快,他便震惊于这份认知并非是郑和船队全球航行测绘地图后的结果,而是数千年前,先祖们早已知晓。
老天师问:“那么你觉得,站在我们的角度上看,日月又是怎么运动的呢?”
张执象呆呆的将双手托举,假如一手是日,一手是月,那么它们围绕我的运动,便正如太极图中的阴阳鱼一样,只是两者的速度……
“师兄,它们的速度不同。”
老天师反问:“日夜是等长的吗?阴阳是泾渭分明的吗?月亮的转动,又岂能与太阳无关?转一圈与转十二圈有何区别?”
“若只是一昧的细分,是学不会阴阳的。”
“阴阳本就是统一的。”
“懂吗?”
张执象有些懵懂,主要是与前世的认知有些冲突,但他能够明白师兄的意思,阴阳虽然分了阴阳,但实际是一体的。
月亮的运动受太阳的引力影响,所以两者转动的速率其实在考虑到这些影响后,就是相同的……
“觉得不可验算,对吧?”
见张执象如此,老天师也没有什么不耐烦,反而很有兴致,说道:“算学起源于天文,在秦九韶的《数书九章》里,有内算和外算的说法。”
“其言:系于方圆者为蚩术,皆曰外算,对内而言也。其用相通,不可岐二。”
“内算与外算其实是相通的,你所见所知,此楼有多高,影有多长,物有多重,这些都是外算,外算直观能见,所以会产生唯外算论的观念。”
“实则,万事万物,互有干扰。”
“外算所验证者,都是在某个尺度之下,才能保证正确。”
“若是尺度不为掌控,便不灵了,当今外算之法,算不出阴阳,这很正常,毕竟是在推演大道,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是算不完的。”
“听闻山西王文素完成了《算学宝鉴》一书,在外算上又有了些进步。但目前而言,还是远远不够的。”
“或许未来有一天,外算到一定的高度,能够推衍吧。”
“在那之前,我们观天地,观道,还是要用内算。”
“内算应用比较广泛的是占卜,主要有:太乙、六壬、三甲,当然,这些都是术法小道,你以后再学,现在我们继续学大道。”
《数书九章》里竟然有这些内容?
秦九韶这位数学大家,张执象是知晓的,却没有想到古代的数学居然如此发达……
“说到阴阳的推算,不仅外算难以推演,就连内算也难以推演,所以,就有必要太极分两仪,两仪分四象,四象分八卦了,所以就需要五行了。”
“既然要讲太极,就避不开一个故事。”
“夸父逐日。”
“《山海经》记载: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夸父与日逐走,的确是在追逐太阳。”
“因为夸父在不同的地点,记录一年当中的日影变化,以此来测定天时,其测定日影的方法就是圭表测影。”
“他先是在黄河、渭水流域测量,发现不够,便向‘北’。”
“此北,乃太阳之极北。”
“是为夏至之时,日影长度为零的地区。”
“所以。”
“北饮大泽是向长江而去,但还没有测量到长江,夸父就去世了,而他用来测量日影的木杆就是桃木,所以我们说桃木是纯阳之木,有避邪的功效。”
“那么夸父最后抵达了哪里呢?”
“是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