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鞑子确实让螨洲步甲混入了被驱赶着攻城的百姓当中,而在炮声响起之后,这些贪生怕死的八旗老爷们却第一时间选择了跑路。
谷/span 赵得玉一脸懵逼的看了看城下,又一脸懵逼的看了看杨相辉。
这就是我鞑清八旗?
听说这次领兵的还是鞑子朝廷的十五皇子,外加一个和隆巴图鲁?
就这?
这就是鞑子号称可跟元朝拔都比勇的巴图鲁?
这要是让元朝时被封为拔都的狠人们知道了,估计得被气得活过来掐死鞑子的巴图鲁然后再死一遍吧?
就在赵得玉一脸懵逼的时候,杨相辉却没有懵逼,而是激动的叫道:“快!接着给老子炸!炸死那些狗入的!”
杨相辉知道今天这场仗是赢定了,因为城下的鞑子明显是被火炮吓破了胆,炸营了!
杨相辉忍不住一把抓住赵得玉,神情激动的叫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啊!这次能打退达子,可全靠着皇上从山东那边买来的火炮和开花弹,要不是这些火炮和开花弹,咱们灵丘今天肯定是保不住了!”
直到这时,赵得玉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解手刀才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赵得玉本人也如同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地后傻傻的说道:“赢了?赢了?”
杨相辉也同样一屁股坐到地上,望着赵得玉笑道:“对,赢了,咱们赢了,城下的那些百姓有救了!”
赵得玉嘿嘿傻笑一声,眼角却有泪水流下:“本来,本来我都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了,他娘的,他娘的。”
劫后余生,一向温文尔雅的赵得玉赵知县此时也忍不住爆起了粗口。
小野猪皮十五阿哥此时也正在爆粗口:“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谁能给我一个解释!啊!”
小野猪皮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明明都驱赶着百姓攻城了,明明胜利女神都已经掀起了裙子,露出了最里面的小裤衩,这形势怎么就他娘的急转直下了呢?
就因为那几门火炮?
这尼玛的,我鞑清八旗的军中也有火炮啊,城头上的反贼知道用火炮炸你们,难道你们这些当奴才的就不知道用火炮炸回去?
就算不知道用火炮炸回去,好歹也不应该一炸就被炸到溃散吧?
这尼玛的一万蒙古八旗骑兵,一万螨洲八旗马甲,再加上两万螨州八旗步甲,这等兵力要是搁在老祖宗手里,别说是席卷整个中原,就算是全世界都应该被拿下了吧?
现在可倒好,只是被泥堪的火炮炸了那么几下,我鞑清赖以立国的八旗兵丁就他娘的溃散了?
溃散!
溃!
我尼玛的,大军一溃,自己这个当主子的十五阿哥也不得不跟着一路奔逃,简直尽丢了我鞑清的脸面!
好不容易收拢了兵后,小野猪皮气便冲冲地指着额勒登保骂道:“你说!你来给爷一个解释,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今儿个你要是不能给爷一个解释,爷就给你丫一个交代!”
额勒登保悄然打量了小野猪皮一眼,心里却是委屈的不行。
想当年,咱额勒登保也是跟着征讨过大小金川的,当时打仗的主力可都是绿营,咱们八旗营的八旗老爷们是个什么情况,你十五阿哥心里就一点逼数都没有?
再说了,本巴图鲁只是一个三等御前侍卫,虽然有和隆巴图鲁的封号,可咱鞑清朝这巴图鲁封号它虚着呢,你丫还真以为有个巴图鲁的封号就能跟元朝的那些拔都们一样了?
还有,刚才本巴图鲁可是看的真真的,最先溃散的可就是十五阿哥统领的镶黄旗,像本巴图鲁所在的正黄旗和镶白旗、下五旗的那些奴才们还有蒙古八旗反倒是后溃散的好吗!
额勒登保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头疼该怎么回答十五阿哥的问题。
没办法啊,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哪怕自己出身上三旗中的正黄旗,对于其他下五旗的来说是主子,可是在十五阿哥面前,自己不还是个农才?
斟酌了半晌后,额勒登保才试探着说道:“爷,要不咱们改变打法,不打那些泥堪们的城池了?”
小野猪皮望了额勒登保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额勒登保躬身答道:“爷您看呐,连灵丘这么个小县城的城头上都有红夷大炮,想来其他的城池也肯定会有,咱们手下就这两万骑兵还有两万步甲,想要跟泥堪们打攻城战,就必须得顶着泥堪的炮火才行。”
“所以,奴才以为,咱们不如绕过那些城池,专对那些泥堪的村庄下手,把那些泥腿子们都逼到县城里去。”
“只要那些泥腿子们都进了县城,这地里的庄稼不就荒了?县城里才有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