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周安功说道。
“那就好!”
黄大山又喝了两杯酒后,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觉得郑总对你怎么样?”
“郑总对我怎么样?”
周安功想到郑南润对自己还算和蔼的态度,便笑着说道:“挺好的。”
“那就行,来吧,继续喝酒。”
黄大山低下脑袋,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精光。
真的挺好吗?
……
周永健家。
不像是周安功陪着老丈人乐呵地吃着火锅,这里的氛围很安静,早早就吃过晚饭的周永健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
赵永朵正在织毛衣,只是织着织着就猛地放下来,然后盯着周永健突然问道:“老周,你说咱们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
周永健没有放下报纸,继续翻看着,不以为然地问道:“怎么就是过分了?”
“还不过分吗?咱们之前说得好好的,不让安功去黄家那边上班,就连安功自己都是这样说的。”
“可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不但去了,还那样卖命地帮着黄大山干活。这要是说被山河知道,会不会说咱们忘恩负义那?”赵永朵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敢!”
听到忘恩负义四个字后,周永健猛地将报纸放下,神情恼怒地说道:“他凭什么这样说,他有这样说的资格吗?当初要不是他把裴应章的买卖搞黄,咱们家安功能失业吗?归根到底,他后来会帮着安功,也是因为内疚。”
“他赵山河左一个食品厂右一个五金厂的,还有酒厂和玻璃厂,自己那么多产业,难道还不兴咱们家安功找点别的出路?”
“再说他是去帮着咱们亲家了,是去帮着他老丈人做事,这谁能挑出来毛病?你赵山河是和郑南润不对付,但你也不能说不让安功去帮着老丈人吧?”
周永健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赵山河和郑南润之间的事情是他们两个的事,不要掺和到孩子们身上,你呀,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可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给山河说声的,这样最起码面上说得过去。”赵永朵迟疑着道。
“要说你说,我不说!”
周永健说完就起身走进房间,留下赵永朵一个人独自坐在客厅中。
她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化,却始终没有能够下决心拿起话筒。
……
一夜悄然而逝。
第二天,当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房间的时候,赵山河也已经醒来。他简单地洗漱过后,刚准备出门,就接到了李秋雅的电话。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后,李秋雅便直截了当地问起来周安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这事都传到你那边了?”
赵山河颇感诧异。
不应该啊,周安功也是刚去帮着黄大山做事,没有道理说,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到政和县的,还是说?赵山河心里忽然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