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吧,是,玻璃厂的那些设备是能卖些钱。但你们工行敢卖吗?别说是那些大型设备,就算是里面的一棵树,恐怕你们也不敢卖吧?而且你们好像也没有卖的资格。”
“我!”
夏知章顿时语塞。
他有心想要否认,但碰触到赵山河的眼神后,就摇摇头作罢。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没有必要去装模作样。
何况赵山河说得一点都没错。
金鹿玻璃厂是欠工行的钱,现在也的确是由工行监管,但别说是夏知章,就算是再高点的领导,都没谁敢拍板说,将金鹿玻璃厂的设备卖掉。
你可以打包卖出去,但是你却不能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能犯错误。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你以为他会来和赵山河谈这事吗?他现在惟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将金鹿玻璃厂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只要能丢出去,将欠款收回来,他夏知章就是有功的,他甚至能靠着这样的功绩,一跃成为行长。
“赵厂长,那你说这事怎么处理?你总不能说一分钱都不掏,就想要将金鹿玻璃厂拿走吧?这天底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夏知章阴沉着脸说道。
“一分钱不掏吗?”
赵山河一拍手掌,高兴地说道:“夏行长不愧是工行的行长,这果然是高瞻远瞩,提出来的建议就是一针见血,管用得很。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这事就按照夏行长您说的去办吧。”
“我说什么了?”夏知章一脸懵逼。
“一分钱不掏啊!”
赵山河理所当然般地说道:“您刚才都这样说了,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这种食言而肥的事情,我想您肯定做不出来吧。”
“你!”
夏知章气得胸膛起伏不定,他真的没想到,赵山河会是这样一个人。不是说赵山河是什么有大格局大魄力的人吗?这就是所谓的大格局大魄力?
这不是胡闹吗?
“赵厂长,我是带着诚意过来的,我也希望你能以诚相待。要是说你继续这样说话做事的话,就不要怪我不给您面子,那咱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夏知章坐直了身体,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情绪,板着脸说道。
“夏行长,您真的这样想吗?”
赵山河微笑着递过去一份计划书。
“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书,不如你先看看再说。要是说你看过我的计划书,觉得这狗屁不是,那我保证就按照你说的五百万的价格,拿下金鹿玻璃厂。”
“真的?”
夏知章狐疑地看过来。
“夏行长,这里是我河图制造的会议室,在这里坐着的都是我河图制造的高层,您觉得我会当着他们的面出尔反尔吗?真要那样,我还怎么领导他们?”赵山河爽朗地笑道。
这话说得倒是。
夏知章扫视了一圈后,也觉得赵山河说得没错。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他也就没有多想别的,拿起眼前的计划书就看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变得很严肃认真,中间还抬起头看了一眼赵山河。等到全部看完后,夏知章已经收敛起来所有怒意,神色惊诧。
“赵厂长,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