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健迟疑了下,开始说起来:“因为金鹿玻璃厂破产了不说,最重要的是他和江下村有利益纠葛,你要是说收购的话,别的我不怕,怕的就是江下村的人找你麻烦。真要那样,你可就摊上事了。”
“江下村?”
赵山河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他收集到的资料更多的都是金鹿玻璃厂的,对外面的事情还真的是一无所知。他只知道金鹿玻璃厂的确是在江下村建造的,占的也是江下村的土地,可这个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他一下就好奇起来。
“姑父,能给我详细的说说吗?”
“姑父?”
听到赵山河这个姑父喊得比之前要有热情,周永健一下就激动起来,他强忍着心中的兴奋,稀里哗啦地就开始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你问我还真的是问对人了,因为我之前就处理过这里面的事情。所以我对这些弯弯绕绕都清楚,这事情吧说复杂也不算复杂,说简单吧却也不简单。”
“就是金鹿玻璃厂不是占了江下村的地了吗?当初占地的时候,说好是以江下村以土地入股,每家每户都算股份。”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租用,改成了每个月给租金。你说要是这样的话村民也认了,可谁知道等到真正签合同的时候,又变了。”
“又变了?”
赵山河眉头皱起。
“对,就是又变了,变成了买断。”
“金鹿玻璃厂一次性买断所占的土地,这些土地以后就和江下村没有半点关系了。不过江下村的人,可以去厂里面上班挣钱。”
“要我说这样的话其实是最好的,你说是吧,干干净净。”
周永健喝了口茶水。
陈聚赶紧给倒上。
“对,这样是很干净利索,对谁都好。”
周永健满意地看了一眼陈聚后继续说道:“是啊,就是这样的,可问题是现在江下村的人不买账啊。他们说他们的土地升值了,非要让金鹿玻璃厂多给点钱。不多给的话,就不要想着干下去。这么一闹腾便是好几年。”
“虽然说金鹿玻璃厂不是因为江下村的村民闹腾才导致破产倒闭的,但我觉得吧,这件事对玻璃厂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
“这样啊。”赵山河若有所思。
这件事粱学风之前倒是没有提起过,当然也不能说粱学风就是故意隐瞒的,毕竟自己也没有明确说出来要收购的意思,人家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
“不然你以为金鹿玻璃厂那么大的一个工厂,不说别的,就算是买下来做别的事情也能做啊。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买,就是因为有这事掺和在里面。”
“那些老板们都怕买了之后会有麻烦,所以说他们宁愿去买一块没有纠葛的地,也不愿意接下玻璃厂这个烂摊子。”
周永健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告诫道:“所以说你要想清楚了,可不要去买金鹿玻璃厂,那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姑父,你知道如果真要是买下那里,大概需要多少钱吗?”赵山河问道。
“这个具体多少我不清楚,但我听说光是江下村要的好像就得十来万。真要是这样的话,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周永健说道。
“十来万吗?”
赵山河一下心里有数。
“我知道这事了,姑父,谢谢您,没有您刚才说的这番话,我恐怕真的会吃点亏。来吧,姑父,我敬您一杯酒。”
“应该的,应该的。”
周永健赶紧笑吟吟地端起来。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等到吃完饭后,周永健就和赵永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