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堂,你在这里公然羞辱我父亲,说我父亲是穷光蛋,说我们赵家是泥腿子,那么我想要问问你,到底谁才是白眼狼?谁才是忘恩负义?”
“当年我姥爷过世的时候,是谁跑前跑后地忙活,处理着我姥爷的后事不说,从头到尾,有让你们拿过一分钱吗?”
“你们倒是有钱,你们往外拿啊,一分钱都舍不得,我真的很想知道,躺在棺材里的姥爷,难道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赵山河目光环视,大声说道:“在你们家最困难的时候,是谁给你们送米送油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们家穷呢?”
“还有你当年关节炎犯了,疼得要死要活,是谁推着木板车,去十里外的村里给你看病的?”
“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赵山河是掷地有声地说着。
林春堂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地顿住,欲言又止,脸色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还有你小姨,从您进门来就没有好声好气地给我爸说过一句话,你刚才还那样帮腔,调侃我们家。”
“怎么?你也忘记了当年的事吗?当年是谁出钱,供你读书上学的你都忘了吗?要不是当年我爸给你垫的学费,你凭什么现在当老师?”
“老师啊,祖国花朵的缔造者。”
“我也就纳闷了,就你这种素质,能够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捅到南崛县教育局,你这辈子别说是想要调到县城,能不能保住饭碗都两说。”
赵山河气势如虹的说着。
“你……”
原本口若悬河的林春玉被赵山河这样夹枪带棒的一阵抨击,脸色阴晴不定,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能做的就是嘴唇不断哆嗦。
“我也算是服了你们了,每年都是这样的戏码,你们也不觉得厌烦。”
“我最后给你们说一次,我们赵家来这里是看姥姥的,是给姥姥拜年的。”
“你们要是看我们不顺眼,没关系,这个地球离开谁都能转动,你们大不了不来就是。既然来了,就给我有点长辈的模样。”
赵山河狠狠地说出最后一番话。
李秋雅这才拽了拽赵山河的袖子,低声说道:“山河,你少说两句吧!”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一片肃杀。
没有谁再轻易开口说话。
“行啊,赵山河,你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连你舅舅都敢教训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舅舅如父吗?”
“我虽然是你舅舅,但也能以你父亲的身份管教你。你现在就给我赔礼道歉,要不然的话这事没完!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我们林家了!”
林春堂砰地拍案而起,指着赵山河就怒喝道。
“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我是来看姥姥的,你以为是来看你的吗?你也配!”赵山河冷冷说道。
“山河,怎么给你舅舅说话那,还不赶紧道歉。”林春燕赶紧说道。
“春燕,瞧见没有?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当混混不算,还敢把那种滚刀肉的恶习带到家里来。自己不学好,还想要把别人都教坏吗?”
“我给你说,你可得看好赵琳和赵山川,免得他们变得和赵山河一样没出息。”林春堂愤愤不平地呵斥。
就在赵山河刚想要继续反唇相讥的时候,李秋雅却是死死的摁住他,微微摇摇头后说道:“行了,少说两句吧!”
“哼!”
赵山河发出一道冷哼声。
“爸,这顿饭吃不下去了,咱们回家吧!”赵山河看着赵永好说道。
“好,咱们回家!”
就在赵永好站起身,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院里面突然间出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林春堂,在家吗?”
“在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