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笑呵呵,很不见外地说。
“行啊,咱们是钓友嘛,我开车送你回去。”
江华也正好,想要多了解一下,这位有些神秘的大学教授。
两人说说笑笑,向江华停车的小巷子走去。
“怎么把车停这么个位置,这是在躲着谁吗?”
吴教授好奇问了一句。
“躲追债的呗,遇到台风,生意不景气,最近手头有些紧,就没有按时还钱。”
江华睁着眼睛瞎忽悠。
如同他不知道这位吴教授,是什么来历一样,他相信对方,也不清楚他的底细。
“对了,刚才忘了问,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吴教授打开车门,坐到车里。
随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身上都是水,把江华的车弄湿了。
“我卖建材的,本来最近行情挺好的,结果台风一来,琼钢设备出故障停产了,我这边也断了货,你不知道,我最近刚签了个大单子,如果不能按时交货,违约金就能把我赔死。”
江华愁眉苦脸地说。
“这是属于不可抗力的因素,对方应该不会咄咄相逼。”
吴教授安慰了江华一句。
“难说,这年头有些生意人的心,都是黑的。”
“不怕您笑,上次去码头,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往海里一跳,一了百了。”
江华苦笑着说。
然后,他又询问了一句吴教授住哪儿,启动车子。
“琼钢一停产,全省的钢材还真就告急了?”
吴教授似乎对钢材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劝了江华两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把话题扯到琼钢上面。
“这么跟您说吧,如果现在有人能弄到钢材,就算五千一吨,我也愿意买,像我这种情况的,估计不是少数。”
江华叹了口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那这么说起来,要是有人能弄到钢材,岂不是一夜暴富?”
吴教授喃喃自语。
“何止是一夜暴富,现在这边的钢材,一天一个价,都要涨上天了,可谁也弄不到货,白白错失了发财良机。”
江华用捶胸顿足的语气说,后悔之前没有囤一点钢材。
吴教授听完后,不再说话,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江华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位笼罩着一层迷雾的吴教授,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不管是鱼是虾,他把钩放下去,钓一下试试看,也许能收获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吴教授住的是个老小区,房子都是七十年代的,江华把车停在楼下,本来没打算上去的,不过吴教授说了句客套话,说天气冷,请他上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江华立马顺势答应了,都不带推辞一下的。
“进来吧,家里简陋,你别见笑。”
吴教授上了楼后,用钥匙打开门。
江华探头扫了一眼,确实简陋,他这教授当的,还真是两袖清风了,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个电视机,而且还是个黑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