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赵平你不说我他吗都差点忘了,兄弟,你和程樱还学玲妹子他们最近没发现什么吧?”接过陈逍遥话头,彭虎亦一拍脑袋试探询问,连同一起的自然还有和陈逍遥一样心生好奇的李天恒,一时间,话题就这样在眼镜男有意为之的引导下从森林转移至农场,至于何飞……
青年没有回答,没有如谈及森林时那样全神贯注发表看法,反而在听罢众人的询问后面露纠结不言不语,他的表情被钱学玲敏锐捕捉,见大学生神情复杂沉默不语,女人似欲说话,可,正当她即将代替何飞出言回答,从而打算将近期农场发生的诸多诡异诡异事件如实告知森林组成员时……
啪。
何飞动了,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然后在钱学玲满是疑惑的目光表情中微微摇头。
目睹青年摇头示意,钱学玲虽和陈水宏两人一样费解莫名,但还是在何飞示意下没有开口,只是盯着青年,接着同所有人一样听到了何飞回答,一段不似作假的谨慎回答:“没有,农场近期没有出现任何古怪事件,暂时还没有危险,反倒是身在树林的你们要多加小心,尽可能将最后两张卡牌收集到手,这不单关乎我们整支队伍能否存活回归,还关乎我们能否获得那把最为关键黄金钥匙。”
结果可以预料,一听农场方面安然无事,众人心中稍松,继而纷纷表示一定尽力,何飞则怀揣不安再三提醒,同时表示随后几天会经常联络众人互通消息。
随着双方交流步入尾声,加之再无其他消息,待互相叮嘱完毕后,大学生适时终止,只是,见何飞即将关闭心灵链接,不知为何,对面,钱学玲说话了,这名交谈期间几乎全程沉默的漂亮御姐就这样以莫名其妙的方式抢在通话结束前突然开口,以略显紧张的语气叫出某一人名:
“赵平。”
“嗯?什么事?”由于双方认识时间较久,钱学玲刚一发开口,赵平便瞬间确定是钱学玲在喊自己,听到声音,眼镜男倒是下意识随口回应询问何事,然而奇怪的是,钱学玲没有继续,没有如预想中那样继续说话,而是在男人顿感好奇的等待中选择沉默,足足沉默良久,女人才神情复杂张口继续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切小心,另外请不要遗失我送你的那枚手工吊坠。”
在赵平连同其余众人的集体狐疑中,钱学玲自行结束了这段既简短又意义不明古怪对话,也是直到此时,何飞才在女人的点头示意下关闭链接。
随着通讯结束交流终止,果然,但凡置身树林的执行者统统有了动作,篝火前,待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无论是彭虎还是陈逍遥,二人起身忙碌,陈逍遥手捧积雪熄灭篝火,彭虎则转身回头背起空灵,毫无疑问,借助心灵链接,在得到卡牌已仅剩两张的确切消息后,二人果断动身,正式同时间展开赛跑,无论如何都要抢在无脸男发现他们前找到最后两张卡牌,至于天降大雪环境极寒?没必要在意了,相比于因凑不齐卡牌从而被螝抓住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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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酷寒又算得了什么?
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硬抗着严寒低温,彭虎刚一背起昏迷少女,仅剩一颗眼睛的陈逍遥也果然在扫视过周遭漆黑环境后本能询问道:“对了彭哥,咱们往哪走啊?”
“随便,反正咱们早就迷路了,随便挑个方向走就是,我他吗还就不信了,剩下的两张能钻进地里去!走,咱们继续寻找,说不定能抢在赵平他们前凑齐八张。”
与此同时,就在彭虎三人熄灭篝火动身离开之际,另一地点,赵平也同样逼着李天恒起身移动,只不过,相较于彭陈二人满怀希望,赵平却没来由心生担忧,就这样在明知卡牌仅剩两张的情况下莫萌生出一股不安,感觉极其复杂,复杂到连赵平自己都找不出内中源头,也正是由于源头模糊似有若无,无奈之下,眼镜男只好暂时放弃先顾其他,而目前最为主要的是……
扫了眼身边略显振奋的李天恒,赵平面无表情出言吩咐道:“走,经过这会休息,我想你的体能也恢复差不多了。”
………
时间,傍晚17点05分,威尔农场。
窗外风雪连天,客厅雅雀无声,沙发前,何飞低头沉思眉宇变换,思考良久,直到大学生默然抬头看向窗外,深知不能打扰对方思考的钱学玲这才找准机会出言发声,径直朝青年提出问题,一个不单压在她心里许久,同样也是令现场所有人统统困惑难解的问题:
“何飞,刚刚你为何没有将农场实情告诉彭哥他们?”
如上所言,这是在结束了心灵链接后钱学玲率先提出的问题,是女人目前所最难理解的问题,明明农场目前正遭受螝物威胁,不料何飞却在赵平等人的先后询问下回答无事?这俨然和早先的互通消息背道而驰,既然如此,你这么做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用意如何钱学玲猜测不出,可以想象,连钱学玲都猜测不出,一直佯装哑巴静观其变的陈水宏和陈光钰就更加茫然费解了,好在他俩目的简单,只要自己能一直活着,其他事大可直接放下无需关心,他俩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遗憾的是同在客厅的何飞则刚好相反,此时此刻,大学生正在替身在树林的彭虎等人担心,甚至以担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原因这恰恰来自于无脸男,来自那只实力不亚于山村贞子的变态邪灵!
没有错,其实说早在得知无脸男所具备的种种能力起,何飞就已经意识到这场任务有团灭危险,存有概率极高团灭风险,诚然通话期间何飞一直用镇定语气说话交流,但事实上他一直在伪装,自始至终在强装镇定,原因在于他是队长,是整支团队主心骨,设想下,假如连他这个队长都心惊胆寒仓惶无措,那么,别人会怎么想?那些在森林里寻找卡牌的队友同伴们又该作何反应?如此影响士气的事何飞不会也不可能表现出来,不单不会表现,相反他还要尽可能以镇定姿态面对众人,只有这样才能给大伙儿制造出你何飞胸有成竹的假象,继而起到稳定军心坚定信念的作用。
至于他为何不把农场现状告诉彭虎等人?
此刻,听着钱学玲那满含疑惑的问题,何飞转移目光,将视野从窗前收回,随后面朝女人摇头苦笑,一边苦笑一边说了句饱含深意的话:“学玲姐,非是我不想把咱们的目前处境告诉彭哥和赵平他们,而是没必要说,就算说了,除了能让彭哥他们替咱们担心外,根本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何飞此言一出,钱学玲貌似懂了,因为她突然意识到目前事态比较特殊,换而言之可理解为,别看农场和森林同处平原相距不远,实则却早已演变成两个世界,两个基本互不干扰独立空间,在森林里,彭虎等人正在为收集卡牌玩命冒险,正执行第二任务目标,而身在农场的自己与何飞等人则俨然执行着耗时存活任务,由于双方目标不同,所面临的危机亦不尽相同,除心灵链接能强行破开灵异封禁从而让两组人进行交流外,本质上双方已无关联,被困森林的执行者帮不了身在农场的执行者,置身农场的执行者也同样对身在树林被螝追杀的执行者爱莫能助,除非农场组成员也集体进入森林,否则两组人之间很难互相提供帮助,农场组最多可凭借那幅能预知生死的素描图画为森林组成员提供预警,而森林组则完完全全帮不到农场组。
想到这里,钱学玲恍然大悟,继而愈发佩服起何飞的考虑周全,的确,以目前事态,可以明显看出森林组成员如今已自身难保,那么你还有必要把农场处境告诉对方吗?一旦实话实说,结果只能是影响士气扰乱军心,让本就时刻面临螝物威胁的彭虎等人更加绝望更加紧张!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结束过脑海琢磨,回过味来的钱学玲直接面露惭愧出言道歉,何飞则摆了摆手耸肩回应道:“不,这并不怪你,而是自打分组起我就一直在意此事,起先我还幻想着彭哥他们就算找不齐卡牌也应该有能力退出森林回返平原,没曾想那地方竟完完全全被螝掌控!从而彻底成为了一处有进无出封闭空间,归根到底还是我低估了螝物实力,我,我他吗着实没料到这场任务里的螝会厉害到这种地步!”
何飞眉头紧锁面色难看,说到最后竟双拳紧握情绪激动,深有同感的钱学玲又何尝不是出乎预料?见大学生情绪有所波动,钱学玲忙出言宽慰,然而巧合的是,正当她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
吱嘎。
伴随着一声突兀轻响,前方,客厅正门被人推开,众人寻声看去,就见一名全身覆盖雪花的女生出现在客厅门前,来者非是旁人……
正是不久前跑出农场的程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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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