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那得意洋洋窃声贱笑下,李天恒愣住了。
他呆若木鸡良久不语,只是愕然注视着陈道士那满是奸笑淫裆嘴脸,就这样用震惊表情盯着对方两眼圆睁,片刻后,脑海冒出一段话:
(日,连计划都构筑出来了,还他吗完美无缺毫无漏洞,我看你明显是比我更想揍她啊……)
或许是察觉到对方看向自己表情有些古怪,又可能是唯恐对方猜出自身意图,见状,忙止笑声,待恢复成满脸正经模样后,陈逍遥再次转移话题,“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回房修炼了,你也该回房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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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陈逍遥好奇询问,恍然回神,李天恒没有点头,而是摇头回应道:“不,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没做完。”
“什么事?”
“瞧我这记性,要不是刚刚去道具柜那转了一圈我都险些忘记了,我还有两样东西还没还给队长呢。”
………
之前说过,但凡人类就没有不需要吃饭休息的,其作息时间也一定符合24小时作息范畴,现实中是这样,诅咒空间同样如此,纵使地狱列车根本不存在白天黑夜之分,窗外也始终为永恒黑暗,但对于生活在列车内部的执行者而言,除灵异任务外,众人作息时间依旧与现实世界无甚差别,无论是吃饭时间还是睡觉时间统统维持着过往水准。
画面转移至3号车厢某执行者个人房间,同时时间亦上调至5分钟前。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串细微敲门声,响动虽轻,然如此距离下依旧被钱学玲听了个一清二楚。
所以很自然的,聆听着客厅敲门响动,刚刚吃过晚饭洗漱完毕的漂亮御姐自是穿上脱鞋离开沙发,继而匆匆赶往房门位置,按照个人习惯,她原本想张口询问下门外是谁,可,不知怎么的,又或者说在某一猜测促使下,她放弃了询问,就这样在某股莫名冒出的奇异感觉下一言不发拉开房门。
然后……
她看到了一张斯文脸孔,一张没有表情的斯文脸孔,一名佩戴金丝眼镜的冷漠男人。
不等钱学玲做出反应,同样不等她打算说些什么,眼镜男就已经在房门开启时鱼贯而入走进房间,待将房门随手关闭,接下来,男人再无动作,至此同身前女人互相对视,定睛细看,会发现那双被镜片覆盖的眼睛满是纠结,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在钱学玲略带疑惑的瞳孔凝视中仿若雕塑许久沉寂。
一时间,偌大客厅里,一男一女就这样双双无言互相对视着。
时间缓慢流逝,不知不觉进入夜晚。
是的,时间很长,貌似足足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而在这仿若长久的时间里,两人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仅仅只是互相面对,相视不语。
但,沉寂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在度过了最初相视寂静后,男人首先打破僵局。
右手微抬,摘下眼镜,接着……
男人动了,抢在女人仍未回神前主动伸出双臂,最后,将钱学玲抱于怀中!
………
我的愿望似乎达成了?我的付出貌似获得了收获?
对于你,我经过了一段漫长了解漫长接触,你是特殊的,是团队所有人唯一特殊存在,无论是你的所做所为还是你的过往言语,所有一切统统和旁人格格不入,你聪明绝顶,智谋过人,虽然不同于何飞那样的分析推理,可你的种种算计却俨然成为团队另一种生存手段,你不在乎名声,不在乎杀人,更不在不旁人怎么看你,你仅仅只是为活着而活着,为生存而生存,当然,你目标或许和大家一样终为寻找答案弄清真相,但问题是你的手段太过卑劣,从而导致多数人对你颇有微词。
但,我不一样,至少在我眼里你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我不会像他人那样对你敬而远之,因为,我理解你!
经过一次次险死还生,我从最初的了解逐渐发展为理解,我理解了你,理解你那旁人所难以清楚的大局观,所以,我很好奇,我控制不住我自己那由然顿生的好奇心,同样亦是好奇促使我下意识接触你,在侥幸度过‘午夜凶铃’后不受控制靠近你,我想知道你的早先过往,想知道你以往经历过什么,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时间流逝接触增加,我基本获得了答案,明白了冷血无情的你为何单单对我有所在意乃至冒险救我,或许是天意吧,上天给了我一张能够勾起你过往回忆的熟悉脸庞,而我则也恰恰利用了这张脸逐渐靠近你,接触你,最终发展为奇迹般理解了你。
至于你……
你这次单独找我的目的,如所料不错,应该是为解开那困扰你许久的复杂心结吧?
拥抱中,女人情绪激动,男人心态复杂。
然后,男人松开手臂不在拥抱,只是重新看向女人,最后向女人说出一段话:
“这里是死亡地狱,在这里我既不可能和你发生什么更不会对你确定什么,我还是那个我,你还是那个你,在这里,你我之间毫无瓜葛,仅仅只是队友关系,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或者说只要还身在这里,包括你在内,所有人皆是我的利用工具,不过……”
言语冰寒彻骨,神情冷漠如霜,唯一奇怪的是,说至末尾,男人却话锋一转,旋即在度开口随之补充道:“假如,我是指假如,假如有朝一日你我能双双挣脱地狱返回现实,到那时……”
“我会一生陪在你身边!”
这一刻,女人眼角湿润了,在听到男人那像是承诺又不似承诺话语后流淌出晶莹泪珠。
至于男人……
“记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从始至终就没有来过你这。”
依然面无表情,依旧神情冰冷,他就这样在撂下句若有所指的提醒后转身就走,推门离开,就好像当初来时那样莫名出现,如今又莫名离开。
是的,他还是那个他,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变过,但是,钱学玲还是明白了,明白了对方来此用意。
原来在男人眼里自己早已不在是替代品,而是成为了一名真正能让其直视珍惜的特殊存在。
此刻,目送着男人渐行渐远孤寂背影,钱学玲抹去泪珠轻轻点头,嘴里喃喃自语,用仅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一句话: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