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当何飞提及下一场任务时之所以没多少情绪变化正是源自于任务等级为中上级,虽然几天前他曾独自思考过高难度灵异任务或许已经不远而坎坷不安,但好在并非现在,并非即将来临的这场,当然了,严格来讲中上级难度已算很高,可相比于那让人绝望的困难级任务终究差了些,正因如此,所以这也是当大学生公布下一场任务信息时能基本镇定的原因所在,除此以外……
如单单只从任务名称来看,何飞个人认为下一场仍是诅咒自创灵异任务。
至于何为诅咒自创灵异任务?解释起来并不复杂,归根到底属于诅咒设定,即,诅咒颁布任务大体分为两类,第一类属于以现实世界恐怖电影为模板任务,由于现实中真实存在,针对电影模板类任务,执行者往往能提前获知剧情大体有所预防,难点在于诅咒往往会修改剧情稍加改动,从而打执行者一个措手不及,正如很久之前叶微曾对众人所警告的那样,你可以拿原电影作为参考,但切忌不可将原电影内容当做生路关键,纵使两者在怎么相似,灵异任务始终不同于恐怖电影。
既然已理解了何为电影模板类任务,那么第二种自创类灵异任务就完全没有解释必要了,无需解释,过往即是证明,说白了就是诅咒直接将执行者传送进一场现实中从未发生过的灵异事件当中,而这类任务亦是执行者最常经历的任务。
可……
随着公布完任务名称,令何飞顿觉诧异的是,听过回答,程樱倒是神情淡定无甚变化,仅仅只是眉头微皱,不料赵平却在愣了几秒后突然神情骤变,宛如发现某个极为恐怖事物般面色煞白冷汗涌现,手指微颤戴回眼镜,而后下意识掏出手绢擦拭冷汗!
注意到眼镜男那掩饰不住的惊恐反应,不论是何飞还是程樱,二人双双一惊!
原因?原因太过简单,或者说原因恰恰来自于二人了解对方,乃至清楚的知道眼镜男是何样人。
印象中此人向来胆大心细,遇事镇定,有些时候甚至比何飞都镇定冷静,可以想象,这么一个既性格冷酷又镇定如斯的人,居然被区区任务名称吓到,同样这也是眼镜男首次对某场任务静若寒蝉!
感觉不可谓不怪异,表现不可谓不惊慌。
为什么?
赵平为何恐惧?为何畏惧于任务名称?莫非……
当然,疑惑归疑惑,猜测归猜测,现实中何飞没有说话,只是耐着性子不言不语,很明显,他在等待,等待对方,因为他知道眼镜男接下来肯定要说些什么。
何飞虽神态谨慎强忍疑惑,不过,作为在场好奇心最为浓烈的一个,程樱却显然不具备大学生那种耐心,说是如此,事实同样如此,刚一察觉对方异状,女生便闪电抬头立即追问:“喂?你怎么了?有话赶紧说,不要卖关子!”
“呼!”
忽略了身旁程樱催促,赵平仍在擦拭,依旧缓缓擦拭着额前汗珠,直到将汗珠尽数抹除,深呼一口气,男子才转动眼珠看向两人,最后才以一副阴冷语气朝何飞说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下一场任务为中上级,任务名称叫‘死寂之殇’?”
见眼镜男口吻渐冷反问自己,何飞不置可否点了点头,然,刚一点头,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最终确认,眼镜男神情再变,当即两眼一眯继续问了问题:“那么,你以前在现实世界有没有看过一部名为《死寂》的电影?”
“咦?《死寂》电影?难道说下一场任务为电影模板?而那所谓的《死寂》则也刚好出自于现实某部恐怖电影?”
………
人与人之间各不相同,且不同点非常之多,正因不同点既多又广之故,这里单单指过往经历,指过往所看电影经历。
世间电影何止千万?而世间又有谁敢保证任何影片都看过?哪怕具体分类归纳明细,将范围限制在恐怖题材,实则仍办不到尽数浏览。
何飞虽在现实世界浏览过很多电影,其中不乏恐怖片,然遗憾的是这次却冒出一部他以往从未看过的恐怖电影。
其实自打赵平说出‘《死寂》电影’四个字时,心思细密的何飞就已经在心里推翻了早先定义,推翻了最初将‘死寂之殇’归纳为诅咒自创任务的个人观点,没想到现实竟当真有一部名为‘死寂’的电影,而他在现实世界也的确未曾看过,毕竟那时的他一直以学习为主,虽也偶尔看看电影舒缓心情,可绝大多数皆为动作电影,至于恐怖电影倒是接触不多,直到他身陷诅咒空间,大学生才开始真正涉猎起恐怖电影题材,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涉猎又能如何?由于现实中恐怖电影数量实在太多,何飞没看过《死寂》也算情有可原。
此刻,注视着对面,盯着眼镜男那罕见表情,何飞隐隐涌现出一丝不详预感。
………
“《死寂》是一部美国拍摄恐怖电影,影片讲述着一件诡异恐怖故事。”
“每一座小城小镇大多都有着自己的螝故事,而这类地方风格浓厚的传言故事亦往往传播于当地周遭,广泛流传于孩童之间,故事主题一般离不开‘某个被残忍杀害者死后阴魂不散’,当这些孩子长大后,他们便会和与自己的孩子再度分享这一故事,从而以某种独特形式经久延续着,延续着那仅属于当地城镇的小秘密,不过,在部分城镇中,某些恐怖传说并不一定为凭空想象,更非仅仅用来愉悦大人和吓唬小孩之用,有些时候,‘它们’真实发生过……”
“瑞文埃尔小镇同样拥有一个这样的传说,故事主题和一位名叫玛丽肖的女人有关,这是位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最出色口技表演者,同时又是位人偶制作师,玛丽肖痴迷艺术专注人偶,不知是不是太过专注导致神经失常,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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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后来发了疯,发疯后受到指控,被指控绑架并谋杀了一名小男孩,只因那男孩指责她是骗子,言其所造人偶并无生命。”
“怀疑是一粒种子,一旦种下必将开花结果生根发芽,随着怀疑日久,人们失去了耐心,在全无证据的情况下开始行动,于是,玛丽肖被愤怒的小镇居民抓获,然后被残忍割下舌头私下杀死,女人死后,小镇居民将她和她的玩偶们埋在一起,认为这样她才会永远安静,可惜事与愿违,自此以后,瑞文埃尔小镇便一直被神秘死亡事件所困扰,那些原本和玛丽肖埋在一起的苍白玩偶们从坟墓中神秘消失了,并在随后几十年里不定期出现于小镇各个角落,但凡玩偶出现的地方,十有八九总会有人惨遭杀害,受害者和当年玛丽肖一样,死前统统被割掉舌头。”
“时间飞逝,步入当代,然而,纵使相隔久远,这个可怕诅咒依旧存在,依旧缠绕着每一名出生于瑞文埃尔小镇之人,新婚夫妇詹米和丽莎为瑞文埃尔小镇居民,他俩出生在小镇,但却离开小镇前往去新的地方展开新的生活,可惜他们期望的美满生活没有来到,等来却是恐怖。”
“不久前他俩收到一件匿名包裹,包裹里装的则是一具二人并不熟悉神秘木偶,后来丽莎在公寓中殒命被杀,詹米决定将妻子尸体带回瑞文埃尔安葬,同时他还要找出丽莎被杀真相。”
“回到家乡,詹米见到了他那位一直被病痛困扰的父亲爱德华以及父亲刚刚迎娶的后母,一位名叫艾拉的年轻新娘。”
“为了找出真相,他决定亲手挖掘出小镇中那已被尘封了的血腥过去,以借此解开妻子死亡之谜,与此同时,詹米也惹上了麻烦,他被一名警探跟踪,因为警探认为詹米在说谎,詹米才是杀害妻子的最大嫌疑犯,随着剧情发展,后来詹米发现一事,发现原来玛丽肖故事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真相,他要找出那首他从小就会唱的打油诗背后的故事与诅咒,试图为所有恐怖画上句点。”
“《死寂》这部电影我在进入诅咒空间前曾在现实世界看过一次,因电影确实很恐怖,所有我至今仍记得内中剧情,而以上便是《死寂》大体故事情节,趁目前仍处于任务休息期,队伍里没看过这部电影者今晚可以看看。”
身为律师,眼镜男口才了得,陈述期间有条不紊,待将《死寂》大体故事情节叙述完毕后,男人习惯性扶了扶鼻梁眼镜,看似淡定,可那仍显苍白的脸孔却是出卖了他,从而验证了眼镜男对《死寂》这部电影仍坎坷不安心有余悸,非是畏惧于电影本身,而是一想到在过不久自己就要被诅咒强行送入《死寂》电影世界,深知剧情的他又如何淡定的起来?或者说不懂换位思考者根本无法体会赵平此刻心情。
至于何飞……
听罢赵平叙述,大学生彻底恍然,正如刚刚所提及的那样,由于以前既没看过也没听说过《死寂》这部电影,他原以为下一场任务为诅咒自创,没想到却是一场以恐怖电影为模板灵异任务,毫无疑问,单单从任务名称里有‘死寂’二字就能猜得八九不离十,而想必赵平也是从‘死寂’一词中察觉倪端并不自觉联想到电影,幸亏赵平以往看过《死寂》,同时又将大概剧情告诉了自己,否则自己极有可能错过观看电影机会从而导致失去很多价值线索,而线索则往往关乎着任务生路。
(看来问题有些大条了啊,根源来自于赵平反应,印象中眼镜男绝非胆小之人,自打我认识此人开始,对方就从未将恐惧表现在脸上,至少从未被区区一场任务名称吓到过,如此说来我是否可将其理解为对方所害怕其实并非电影本身,而是电影所蕴含的某种意义亦或隐藏于电影深层的未知谜团?)
言归正传,不否认何飞与程樱任谁都没看过《死寂》电影,但两人又有哪个不饱经历练智慧过人?加之眼镜男那堪称详细剧情叙述,两人现已对电影剧情了然于胸,当然了,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很多时候眼中所见和口中叙述仍存有较大区别,至少细节方面比不得电影观赏,两人现已打定主意,就算通宵不睡今晚都要看看这部足以令眼镜男胆寒畏惧的恐怖电影,只是……
既然提到电影,那么有个问题亦随之而来避无可避,属于听过赵平叙述后何飞不由自主冒出的问题,或者说但凡对《死寂》电影好奇者总会由然而生的某一问题,某个无论如何都要顺带提及随口询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