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排叛军的脑袋落地。
将士们很快上来,把叛军们的尸体拖走,可被砍掉的脑袋却没有捡走,依然散落在附近的地上。
等第十排叛军被押上来的时候,头颅多得已经没有他们下跪之地,而这一片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湿,变得泥泞起来。
第十排叛军被押上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被吓疯了,是呵呵哈哈的笑着,眼泪跟口水齐流,宛若痴傻儿。
同样被吓疯的还有潘錩。
潘錩、金副将、任林州,以及其他跟着熊岳作恶的将领们是被押来城门口观刑,而他们是最靠近行刑地的人,看着一个个叛军的脑袋被砍下,这冲击力太大,再想想自己的下场,想不疯都难。
“哈哈哈,瓜,老金、老任,你们快看,这地里长瓜了,我好渴啊,咱们赶紧摘个瓜来吃吃,解渴吧,哈哈哈……”
任林州跟金副将也吓得脸色惨白,身上冷汗直冒,最后两人是实在是撑不住了,求秦三郎:“秦侯,我们把那些偷偷跟熊岳勾结的人家、以及熊岳搜刮来的财物、貌美姑娘们的藏身地告诉你,只求你赶紧杀了我们,别再折磨我们了!”
他们不想再忍受这种恐惧了,赶紧杀了他们吧。
秦三郎同意了:“堂舅,您亲自去办。”
“是。”鬼爷带着一批鹰食帮的兄弟把任林州跟金副将押走了。
其他叛军将领是继续跪在一旁观刑,等一万名叛军杀完的时候,已经有大半叛军将领吓疯了。
然而,这还没完。
第二天午时,行刑继续,又一批叛军被押到城门口用刑,足足砍了三天,斩首三万余叛军跟上万名作恶的喽啰,这场震惊海内,被记入青史的刑罚,才算彻底结束。
秦三郎还命人把叛军们的脑袋垒砌成一个高大的京观,再把剩下的五万多没有作恶的叛军押来看京观,彻底把他们给震慑住了,全都老实了,不敢再有任何心思。
而上一世,宁霁因着被困铜安府,是亲眼目睹了这场刑罚,这成了他延续至今的恐惧事情之一。
刑罚结束三天后,秦三郎才命人烧了头颅京观。
鬼爷又做了一种药,命将士们撒在埋尸地跟城门口,用来防止生出疫病。
……
“三郎,熊岳搜刮的这些财物真的能直接用来救济各府吗?不用请示陛下?”郭将军有些担心的道:“要不还是请示一下京里吧?”
想了想,是用茶水在桌上写下一句话:你要是想称帝,咱们就把这些财物留着。
写完后,看向秦三郎,很坚定的道:“郭叔一定支持你!”
哈,秦三郎笑了:“郭叔,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又收敛了笑容,道:“这一路过来,我见了太多苦难,不想这片土地再受任何兵戈,而天下黎民也承受不起任何兵灾了。”
他看着郭将军,道:“争位,只会让这片土地陷入混战,如今对大家都好的办法就是早日止戈休战,让各地休养生息,否则等戎贼缓过劲来后,咱们根本无力再抵抗戎贼,那这片土地就得换祖宗了。”
郭将军听罢,很是欣慰,可他也很担心:“可你如今手握重兵,即使没有这个心思,怕是别人也不信,你可有保全自己的法子?”
秦三郎把对宁霁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道:“郭叔,您不用担心我,路子都安排好了。”
郭将军听后,放心了一半,又问他:“你可要进京勤王?”
秦三郎摇头:“我早就说过,秦家只守边护民,不做其他事儿……他也没有给我下旨要我进京助他。”
或许是觉得愧对秦家,景元帝一直没有给他旨意,让他进京帮忙。
“那你想进京吗?”郭将军问道。
秦三郎被问住了……他是想进京的,想去见皇后娘娘一面,她一直很疼他,也想去见景元帝一面,问清楚当年的事儿。
可如今事情太多了,京城的形势又过于复杂,他此时进京,只会让这场混战延续下去,对天下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