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早就被他们查了不知道多少遍,家里有多少个下人、下人是去哪里买来的都查得一清二楚。
唯一突然出现的人就是那个姨家表弟。
老账房道:“查过了,没查出什么问题。吕老爷是从四年前就在府城里寻医问药,给他姨母家寄去一车车治疗烧伤的药材。”
“他那个姨表弟进城没两天,林老大夫就去看过了,受的确实是烧伤,且最少有四年了,伤得很严重,脸都烧毁了。”
“咱们的人也去他姨表弟的老家查过,确实有这个人,也有过一场火灾。那个吕家姨表弟是娶妻生子了的,可他烧伤后,算是废了,他媳妇不想守活寡,就和离回家另嫁了。留下两儿一女养在老家,如今最大的那个儿子正在议亲。”
是一户再寻常不过的人家。
拓古德听得皱眉,又问:“可有发现不是吕家的人时常进出吕家?”
老账房还是摇头:“没有,吕家下人不多,咱们的人都认识,外人想要乔装成吕家下人进出吕家密谋什么,根本不可能。”
巫军的人一直盯着老吕家,可他们并没有发现刘二井去过吕家,只因吕家有暗道,刘二井跟其他鹰食帮的悍匪皆是从暗道进出。
拓古德问了不少问题,却是一点吕家的可疑之处都没问出来:“让大夫去吕家复诊,给那个表弟看看,再趁机检查吕家内部,可有什么地道之类的。”
他们能挖地道,吕家也可能挖。
“是。”老账房应着。
拓古德想起那几个南方的兵头,又问道:“那些穷兵头可跟吕家有过接触?”
老账房摇头:“没有,他们似乎就是奔着买物资才进城的,今天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是定了明天上午就启程离开。”
“要走了。”拓古德一怔,拿到东西就立马走人,是一点也不耽误,一副急着赶去西北抗戎的样子。
看来那些南方兵头是真的没有发现杨家有问题,就是气愤杨家冤枉了他们给那两个匪贼下毒。
“跟着他们,确定他们是真的离开去西北,而不是做戏给咱们看。”拓古德吩咐着。
老账房是一一应下来,又问道:“主子,可要分人手去教训他们?”
先前拓古德说过,要教训那几个穷兵头一顿,还要捉走那些水灵娇美的夫人。
可拓古德沉思一会儿,改变主意:“城里最近不太平,派几个人跟着以防他们再杀回来就成,教训的事儿,等大计完成再说。”
北仓府的事儿不容有失,那几个穷兵头什么时候杀都成。
“是。”老账房跟鹏图是领命去办了。
……
下午申时的时候,小北村营地里是热闹非凡,大家伙一边清点着劳通判送来的物资,一边生火做饭,打算今晚好好吃一顿,明天牟足了劲儿赶路。
在大家伙欢欢喜喜地忙活着的时候,游喜他们发现了几个乔装的探子,立刻去禀告秦三郎:“主子,那些撤走的探子又来了,咱们该如何应对?”
“应该是来看看咱们是不是真的要走。不用管他们,让他们盯着,咱们继续准备启程赶路的事儿。”秦三郎在厨房里给顾锦里打下手,夫妻俩一起做些吃食送给蒙氏。
万村长的原配蒙氏很感激他们,得知他们要走了,是派送了两车东西过来,还说明天一早会带着儿孙来给他们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