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拥紧她,吻了吻她的小嘴,道:“不用担心,我们能应付。”
路上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这是他们早就猜到的事儿,也有了应对,只等丁戈动手就反击。
顾锦里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道:“那是当然的,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秦三郎听得笑了:“嗯,我家小鱼说得对,咱们可是很凶的。”
这是小鱼说过的话,可他却觉得,她一点不凶,甚至很可爱。
顾锦里听到他的笑声,是哼唧一声,也跟着笑起来,又想起一事儿,道:“对了,明天集合的时候,你跟大家伙说说,分一批人出去买鸭毛、鹅毛,这两样东西晒干后,可以用来填充被子、袄子,保暖效果特别好,重量还比棉花轻……如今是越往北走棉花越稀缺,价钱比南边是贵了三倍,简直可怕。咱们趁着大家伙都在买棉花的时候先把鸭毛、鹅毛给买了,免得其他人也想到这个,会来跟咱们抢。”
秦三郎听得一怔,惊喜起来:“鸭毛、鹅毛真能用来做棉被、袄子?”
顾锦里点头:“当然能做了,那穷苦人家连干草剁碎成草屑后都能用来做过冬的被子,毛类的更可以,看看羊毛就知道了。”
“好,我明天起来就交代下去。”秦三郎是高兴得不行,抱紧顾锦里,道:“我媳妇就是聪明,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好主意,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顾锦里笑了:“让你背了个秦软饭的骂名,我可不得多宠着你一点?”
秦三郎笑了,再次说道:“不用在意这些,随她们叫去,我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就成。”
顾锦里抬头看着他,指着自己脸上的痘疮帖道:“既然你这么想得开,那我就再贴得久一点。”
秦三郎没有答话,而是用行动告诉她答案。
总之下场就是顾锦里是被亲得快断气了!
……
第二天卯时前两刻钟,秦三郎就起来,吩咐了张忠跟卜方,让他们沿途多主意着点,路过村子或者镇子的时候,带人去村里问问,可有鸭毛、鹅毛的,全部买回来,比棉花都保暖。
两人都很信任秦三郎,他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就信了。
秦三郎又让人把熊家母子四人喊来,让他们休息的时候也去买鸭毛鹅毛。
因此从这一天开始,行军队伍里就出现了一种奇景,所有人都在抢棉花,去路过的村里收购最棉被,只有秦三郎这边的人在拼命买鸭毛、鹅毛。
有时候为了鸭毛鹅毛,是连整只鸭子、大鹅都买回来,杀来吃后,留下鸭毛鹅毛烘干。
“这鸭子跟大鹅是上辈子杀了秦百户的爹娘不成?他怎么这么跟鸭子、大鹅过不去?要把它们杀光灭绝才高兴?”
“秦百户没这么疯,这是他那个丑媳妇的主意,他只是按照媳妇的意思办事。”
“什么?!”其他百户都听得惊了,秦百户竟然听个丑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