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子看看他道:“你别多问了……以后离童三远点就成。”
任少爷一惊:“你是说,出事儿的是童三?可他刚考上院试第二,成了秀才,前程似锦的,能出什么事儿?”
施公子:“……你是想旁敲侧击的从我嘴里扣真相吗?都说别问了,再问我可恼了。”
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过段时间就知道了,童三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今天在客院留宿的客人不少,保不齐就有人听到后把事儿传出来。”
总之,童家的事儿,会被爆出来的几率很大,但爆出消息的人绝对不能是他。
任少爷听懂了,点点头,说起其他事来。
……
童家,童三少爷已经被打醒了,童老爷是坐在刑房的太师椅里,目光阴沉的盯着他,道:“败坏门风的东西,你还有何话说?!”
童老爷是听说过童三在江南时的一些风言风语的,因此对他有些不喜,可见他出息,也没有想过对他怎么样。毕竟江南仙君之风盛行,只要童三不被抓现行,把脸面丢到外面去,他都能忍受。
可童三不仅被抓了现行,还被施公子看见了!
施公子虽然承诺了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可这样的大事儿,施公子是不可能瞒着施知府的,今晚施知府就会知道这事儿。
能做到知府的,那眼睛都是看着全局的,施知府绝不会放任童三这个祸害去京城丢江淮学子的脸。在乡试之前,施知府有很大可能会使些手段,把童三给卡住,不给他去京城参见会试,丢江淮学子脸面的机会。
童三是哭得涕泪横流,好不委屈:“爷爷,孙儿是无辜的,孙儿是被人下药,这才做出蠢事。”
又指着同样被压在地上,已经用过刑的刘文清道:“是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用计陷害孙儿的……孙儿见他被刘文庆欺负,觉得他可怜,就想给他一个结识富家公子的机会,就请他来吃席,得知他喝醉后,还让下人把他带到客房休息,怎知他狼心狗肺,竟是故意害我!”
童三哭得差点断了气,可咬词还是很清晰,继续说着:“他让人告诉孙儿,说自己喝多了起烧了,想让孙儿安排马车送他回家。孙儿担心他会在咱家出事,就去了他的屋里,怎知他竟然在屋里点了害人的香,孙儿发现不对劲,想要跑的时候已经晚了……孙儿浑身都没力气,是被他拽上床的……呜呜呜,爷爷,孙儿真是冤枉的。”
童三是伏地大哭,一副自己受了天大奇冤却无法昭雪的悲痛模样。
刘文清都听傻了,没想到童三会这么对自己,他又气又委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童老爷,张着嘴巴,无声的说着自己冤枉的话。
童老也是个狠人,他宁愿相信童三是被害的,也不想相信刘文清是被冤枉的,是指着刘文清道:“把这害人的东西堵住嘴巴,押到柴房去,去通知刘老二家,让他带着自己的庶子过来,我们童家要找他们要个说法!”
刘文清的祖父是个没用的,从刘家分家出来后,日子就越过越苦,只要他压住刘老二,咬死了是刘文清犯贱来害他的三孙儿,再威逼一番,以刘老二的怂样,定会答应他,悄悄把刘文清给弄死,把今晚的事情压下去。
不得不说,童三真是童老爷的亲孙子,他们祖孙两个是一个比一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