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高兴多久,秦三郎就道:“将军,钟宇在白狼林杀了野狼,按照规矩,要杖打五十军棍,等他的伤势养好了,您记得让人行刑。”
“秦三郎!”钟宇气得跳起来,指着秦三郎想要大骂,可又忍住了,改而委屈的道:“五十军棍会打死人的?”
军棍啊,不是衙门公堂上的大棒,他身上又有伤,再打真会死的。
秦三郎给了他一个眼神,道:“军中是个极其讲究规矩的地方,错了就要受罚,且五十军棍而已,死不了。”
打军棍是有技巧的,只要不想你死,打一百军棍你都死不了。
钟宇很是郁闷,看来这五十军棍是逃不掉了。
蓝副将道:“钟宇,给老子像个男人一样,别娘们唧唧的,你这刚刚改过,难道又想变回以前那个废物样?”
“不想!”钟宇大声的说完,抱拳领命:“属下遵命,等养好伤势,定会再受五十军棍惩罚。”
郭将军点头,这就对了:“你先下去吧。”
钟宇看看秦三郎,犹豫了一会儿才走。
秦三郎跟郭将军汇报了山里特训的事儿,他还没说完郭将军就笑道:“还是你小子有办法,把那一群不怕死的刺头兵给收拾得嗷嗷叫,好几个都说,只要不再这么训他们,别说让他们守着大营的规矩,就是让他们扮女人都成。”
一个个都是天皇老子我最大的大老爷们,能说出情愿扮女人的话来,可见是被三郎收拾得不轻。
秦三郎道:“卑职只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事。”
郭将军听罢,很是欣慰,想说一句,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很不必这样拘着,但他看看秦三郎,又把话给咽下了。
这是个天生的帅才,府城守军大营估摸着留不住他,要是将来有机会,他能去其他更好的大营,在哪里就要重新开始,如今让他过得太随意,怕是会害了他。
郭将军因此没说什么,而是跟他说起逍游子的事儿:“你进山的这几天,我们给逍游子用了刑,他不是来给戎山帮探路的,确实是因着身受重伤,伤势养好后身体大不如前,被戎山帮所弃,在西北那样的彪悍之地无法生存,只能往南边来讨生活。”
秦三郎听罢,点头道:“如此就好,不然南边的百姓就要受苦了,戎山帮是西北第一悍匪帮子,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
进村、进县城洗劫,强抢民女的事情是时常做的,且戎山帮还有大戎人做靠山,大戎人虽然嫌弃戎山帮的人流着大楚女人的血,不愿意让戎山帮的人去大戎军中,可大戎人却乐得给戎山帮撑腰,让戎山帮的悍匪替大戎军队去洗劫大楚的村子。
这也是戎山帮几十年无法剿灭的原因,你杀了一个戎山帮,过不了多久,又会有另一个戎山帮出现,无休无止的大楚境内作恶。
秦三郎又问道:“逍游子是为何受的重伤,可是西北戎山帮出了什么事儿?”
郭将军道:“这个我们问过了,戎山帮倒是没出什么事儿,是西北军中大换血后,能力不如以前,戎山帮的人胆子变大了,带着帮众去洗劫府城。逍游子这些是去冲城墙的,这才受了重伤,之后被戎山帮嫌弃,赶了出来。”
秦三郎听得惊了:“什么?戎山帮的人敢去洗劫府城?他们洗劫的可是陇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