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他可是受了衙役们不少的恶气,这口气必须得出。
马衙役他们来到关押着顾成贤的院子后,并没有冒然进去,而是让一个衙役穿上旧衣服,再套上麻袋,裹得严严实实的,进去查看顾成贤死了没樱
“十七,心着点,用棍子戳戳他,看他死了没有就成,千万别摸他,他这几都臭了,那恶症可见是严重了。”马衙役交代着刘十七。
“诶,马叔放心,子明白。”刘十七年纪不大,是去年刚进来的衙役,一些苦活累活都是他做。
他进了屋子后,并没有靠近顾成贤,用棍子戳了戳他,见他不动后,又咬咬牙,伸手往顾成贤的鼻前一探,又害怕被传染,很快就收回手道:“马叔,他,他好像是真的死了。”
“什么叫做好像?”马衙役皱眉,不满的道:“再探探。”
可刘十七怕啊,他才刚成亲,儿子都还没有一个呢,要是染上花柳病可怎么是好?
但刘十七更怕丢了差事,只好再次用手去探顾成贤的鼻息,见没有气息出来后,喜道:“马叔,探清楚了,真死了,可以进来收尸了。”
然而,刘十七不知道,顾成贤根本没死,只是屏住呼吸,做出没气的样子罢了。
马衙役听罢,放心了。
“差爷,差爷麻袋来了。”婆子找了个很大的大麻袋,递给马衙役。
马衙役把麻袋给了旁边的一名衙役:“你拿着麻袋进去,跟十七把顾成贤弄到院子里来,等知府大人示下后,估摸着要在院子里烧了他。”
花柳病不能搬到别的地方去,最好是就地烧了。
“是。”衙役穿上旧衣服,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后,拿过麻袋进了屋子,跟刘十七折腾了片刻,才把顾成贤给抬到麻袋上,再拉着麻袋的四个角,把他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放在院子里。
可顾成贤刚刚被拖到院子里就突然暴起,口中不断朝着衙役们吐着唾沫。
先前那婆子见了是连滚带爬的往院门冲:“快逃啊,这王八羔子没死,他是装的,想要害咱们得花柳病啊!”
马衙役急忙喊道:“后退,后退,别让他的口水吐到咱们身上。”
是伸手拽住靠得顾成贤最近的刘十七跟另一个衙役,把他们直往后拖。
顾成贤的脸上全是血,目光狰狞的盯着衙役们,继续朝着他们吐口水。
见口水喷不到他们身上后,干脆朝着马衙役冲来,哈哈笑道:“你们这群下九流的狗奴才,让你们看不起本少爷,让你们嘲笑本少爷得了花柳病,今本少爷就要你们尝尝这花柳病的滋味!”
顾成贤这副同归于尽的疯癫模样,把所有衙役都吓到了。
马衙役被吓得不轻,可他算是这群衙役的老大,关键时刻,歘一下,抽出刀子,朝着冲来的顾成贤砍去。
喀嚓一声,一刀把顾成贤给砍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