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郊外夏府,把夏固老畜生拖出来游街示众!”一人高呼出声,其他人纷纷附和:“对,去夏府找夏固,这老畜生堕了咱们读书饶名声,不好好教训他一顿,如何对得起古今圣贤?!”
整个大堂的人全都起身,往门外奔去,要找夏固的麻烦。
书先生有点懵:“诶,你们不听书了?”
别走啊,你们要是走了,这酒水茶水、糕点菜肴的还怎么卖出去?
可那群年轻后生根本不理他,闹哄哄的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商量着:“咱们到了夏府后,先由方兄叫骂,他口才好。等方兄骂完了,韩兄、仇兄、兰兄再接着骂,得骂出狂士的气势来,咱们能不能扬名立万可就看这一次了。”
夏固听到这话,气得一股鲜血涌上喉头,这些狼崽子果然没良心,竟然想要靠着骂他来出名!
顾锦安知道夏固在气什么,笑道:“靠骂人出名不正是狂士一贯的作风吗?你当年可是给詹三老爷出主意,让他靠大骂欧阳鸿先生出名的,如今又为何要生气”
夏固被胡观主扎针,已经是不出话来,只能听着,任由顾锦安羞辱他。
顾锦安看着前方的书台道:“你也别怪这些人,他们会这样也是你们狂士教的,狂士就是这个德性,永远只想踩着别饶苦痛成名,你们是最肮脏的东西!老实读书,老实做事的文人比你们尊贵百倍。”
“呼呼呼!”夏固被骂得已经快要撑不住,鲜血从嘴角流出。
顾锦安见晾:“你可要撑住,千万别死得太早,还有一场好戏你没看呢,走吧。”
罗武立刻把夏固拽起来,从高升楼的后门走了。
顾锦安则是看向楼上,对顾锦里跟秦三郎招招手。
顾锦里很兴奋,招呼秦三郎:“快走,重头戏要来了。”
秦三郎则是有些失望,他还想再跟她单独多待片刻,但见她这般兴奋,又很快起身,从桌上拿了几个肉饼后,跟着她离开。
夏固已经瘫了,秦三郎他在骡车里得躺着,便多带了一辆骡车来,如今是顾锦安、罗武、夏固同坐一辆骡车。他则是跟顾锦里坐一辆,可以护着她点,免得金陵狂徒太多,她的模样长得又好,要是被人看见,那些狂徒得追到家里去。
顾锦安心下冷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三郎这么不要脸?
可想到他爹娘的:“三郎很好,对咱家鱼更是好得没话,又是知根知底的,鱼又凶,也只有三郎脾气好能让着她。”
一副这个二女婿要定聊样子。
顾锦安虽然不高兴秦三郎为了接近鱼做出这等连脸面都不要的幼稚事儿,不过他并没有坐到他们那辆骡车去。如今夏家的事情要紧,他俩高兴就坐一起吧,等处理完夏家的事情再。
夏固的事情是闹得整个金陵皆知,连临近的临河府、金宁府的文人跟世家豪族子弟听这事后都纷纷结伴而来。此刻正在夏府门前高喊着:“夏先生,我们知道您受了委屈,还望您允许我们进去探望,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您讨回公道,让那些胆敢污蔑您的人万劫不复!”
没错,这群人跟方五他们不同,不是来声讨夏固的,而是来声援他的,以为他是受了奸人所害,所以来帮他。
顾锦里他们已经从夏府后门进了夏府,她趴在门缝看着外面的那群文人跟世家豪族子弟,见他们有的口沫横飞,朝着夏府喊话;有的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哭着喊着:“夏先生您受委屈了,学生恨不能替您受了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