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书院北侧,有一座观瀑台,这是整个崖山最好的景观点,同时也是历届崖山诗会举办的地点。
观瀑台原本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后来被儒圣一剑削去峰顶,如今远远看去如同一面平整的镜子。
儒圣在此悟道,史称崖山悟道。
观瀑台下方是崖山书院远近闻名的儒林,桃花开得茂盛,阵阵花香弥漫开来。
站在观瀑台上,有波涛汹涌之声传来,抬头望去,竟有一条百丈瀑布若匹练般横贯长空。来到此地,便是气量再狭小的人,也会被这份豪迈气势给撑开了心胸。
这便是崖山书院最著名的两处景观——儒林和崖山瀑布。
此时观瀑台已经聚满了人,除却崖山书院的弟子外,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文人。
文人士子们相互聚集,或高谈阔论,或抚琴而奏,或醉酒狂书、引吭高歌,或诗词对仗,欢笑声不绝于耳,阵阵才气直冲云霄。
如这种大型群体聚集的诗会,其实并无固定形式,以琴、棋、书、画作伴,以酒、茶、花、美景助兴,并无规矩限制。
端的是一个写意洒脱。
李博彦驾驭书卷载着苏牧飞入观瀑台,立马将场内许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是李先生来了!”
“咦?站在李先生身旁的人好像是苏公子。”
“就是他,我认得他的鸟!”
“这便是儒圣之子?样貌气度果然不凡,不知如今是何等儒道境界了。”
“那还用说?定然已经养出了浩然正气!”
“话说回来苏公子入崖山书院学习,我等与他日后便是同窗了,岂不是可以日日在一起修学?哈哈!”
“你都已经两次毕业考不过,今年最后一次毕业考再不过的话,就要被逐出书院了,可长点心吧。”
……
“见过李先生。”
见李博彦落地之后,众学生们纷纷过来向他行礼。
李博彦对他们颔首致意,向苏牧介绍道:“我崖山书院有弟子三千,分为三个年级,这些都是一年级的学生。”
“你虽是儒圣之子,但既然入了我书院,也得从一年级开始学习……”
崖山书院是采取儒圣制定的分级教学制度。
一共有三个年级,不同阶段学习的东西也不同。
苏牧刚一听到一年级这个熟悉的称呼时,心头就在犯嘀咕。
“还分年级,这怎么跟前世上学一样?”
李博彦又道:“此地正在举办诗会,你且在此处好好与同窗们熟悉一下吧,老夫先行一步去为你办理入学事项。”
他说罢便再度祭起书卷腾空而起。
李博彦前脚刚走,苏牧顿时被四周涌上来的书院弟子们给包围住了。
“苏公子,在下平阳府高胜。久闻苏公子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了。”
“在下荆北柳齐,幸会!”
“苏公子,我是武安侯的儿子,我父亲与您父亲有旧……别挤我行不行?”
“苏公子……”
众书院弟子们争先恐后地介绍自己。
苏牧听着他们一个个自报身份,都想结识甚至是巴结自己,身姿越发的挺拔。
这就是儒圣之子的待遇啊,万众瞩目、众星捧月,跟大明星出行一样!
被排挤在外的红毛大鸟,见到苏牧如此受欢迎,不禁有些眼红。
当即大声喊道:“一群没见识的家伙,鸟爷我可是苏长卿的结拜兄弟,还不快来拜见鸟爷。”
但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苏牧身上,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它胡言乱语。
“都稍安勿躁,莫让苏公子为难。”
就在场面逐渐混乱起来之时,一个书生大声说道。
这人似乎颇有威信,他一开口,众学生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苏牧抬眼看去,便见到了说话的书生。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书生,身形高大,面容刚毅,目光炯炯有神。
年轻书生走到苏牧面前,豪爽一笑,道:“在下津门霍元乙,苏公子,久仰大名。”
苏牧听到这个名字后,下意识问道:“幸会,敢问霍元甲是你何人?”
霍元乙眼睛一亮,有些兴奋道:“正是在下兄长,苏公子和兄长认识?”
“不不,只是有所耳闻。”
苏牧连忙摆手,他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还真的有霍元甲。
霍元乙脸上露出笑容,“也对,我兄弟二人的名字还是儒圣亲自取得。苏公子可能不知道,我父亲与儒圣可是至交好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