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住在抱夏里,一天三顿,每天两回溜弯儿,装得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察觉似的,实则,却仔细地观察着景仁宫里的所有动静。
萧诗云往她的抱夏里添了个薰香炉子,用了几块香料。
味道很微妙。
应该有点催情和迷药的作用。
毕竟,萧诗云和代王眼看不想走正常流程——送她出宫,下聘礼,纳侧妃,给她名分,而是准备‘自我消化’,直接用强,自然怕她反抗。
终归,她是个二十多岁,身体健康的成年女人,跟代王拼命的话,又是‘那样’脆弱的时节,是有可能让他受伤。
所以用药。
【真不要脸呐。】
哪怕萧娆早就从原身记忆里了解一切,可看着那夫妻俩真把薰香赐进来的时候,心里依然叹为观止。
【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
她啧啧有声,面上装着半点没察觉,只是清晨逛御花园的时候,摘了几朵,早踩点看好的茉莉花。
【娆姐,你摘这个干嘛?原身对茉莉过敏,会满身起红点哒。】
9527万分不解。
【就是要这个效果啊。】萧娆淡笑,心里回忆着原身过敏的症状——磨碎茉莉花抹上,全身起红点,形状骇人,状似毁容,但消得也快,迎风吹一刻钟就无事了,【很好,就这样个吧。】
她沉吟着,回房把花磨碎,留下备用,静静等候着。
时机,很快来了。
这天傍晚,天边染满红霞。
代王早早回到景仁宫,陪着萧诗云用过晚膳后,夫妻俩相顾无语,“王爷,待,待我派人去看一看,随后,你便去吧。”
萧诗云颤声,一脸悲苦。
代王掩面无语,心如刀割,不晓得该回什么,只是叹气,转身回到书房静候。
萧诗云深深吸了口气,拼命平复心情,“来人,把翠缕叫过来。”
“是!”宫女应声,转身离开,片刻,带着翠缕回来了。
“奴婢叩见王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翠缕跪地叩首。
“平身吧。”萧诗云沉声,心里难受着,就随手从梳妆台里拿出个臂环把玩着,口中淡淡,“萧娆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现在做什么呢?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吧?”
“回娘娘的话,事情都准备好了,香薰已经点上,奴婢也哄着三姑娘换了衣裳,她闻了那香,有些昏昏沉沉的,奴婢离开的时候,她正在贵妃榻上,神志都不太清醒了。”
“一切都极好。”
“她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翠缕跪着,低声回禀,心里万分的嫉妒。
她伺候萧娆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她有一丁点好的地方,就是个糊涂、懦弱,有几分相貌的幸运家伙罢了。
娘娘惯来把王爷看得像心头肉似的,不让人碰上一下,尝上一口,两人成亲那么多年,都没人能沾上个边儿,莫说侧妃庶妃,就连侍妾通房都没有。
王爷膝下缺小主子,王妃想找人生孩子,景仁宫几十个相貌娇美的宫女,眼巴巴地盼着等着,谁知,娘娘居然谁都没选,反而便宜了个宫外来的。
承国公府的庶姑娘啊,就占了个身份的便利罢了,自己明明比她强上一万倍,就因为没投个好胎,生生被压过了。
翠缕一万个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