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娆向皇后行了福礼。
至于其余嫔妃,她就当没看见。
屈皇后一身凤袍,端庄华贵,四十出头的模样,相貌很是端庄,非常符合时人对皇后的想象,既柔美又有福气。
不过,可惜得很,她那张柔美的鹅蛋脸儿,却狠狠沉着,不悦地凝萧娆。
她心下暗斥:唉,果真是奴才养出来的货色,以为离了栖凤宫,就能张扬了吗?区区一个帝女的身份,可不是她能肆意殴打修文的理由!
哪怕……
修文跟明珠有染,逃避洞房,那也该她这个做姑姑的教训,轮不到恭谨出声。
萧娆!
她养出的狗,就该像她的封号似的,永远对她恭敬谨慎,摇尾乞怜。
哪轮到她来叫唤?
屈皇后眸光冰冷,心里恼怒懊恼,当初,就是看恭谨胆小懦弱,所以才挑她来赐婚,万没想到,居然被骗了。
咬人的狗不叫!
“恭谨~”
屈皇后突地沉声,嗓音严厉,面色难看,“今日你来请安?驸马呢?”
“怎未曾陪你一同?”
她语带不满。
周围众嫔妃们瞬间打起精神来看戏,她们也很好奇啊。
“回母后的话,屈驸马胆大包天,犯上忤逆,被儿臣教训后,不思悔改,反倒行狂作样,蔑视皇族不来请安!”
“呵呵,也不知是仗了谁的势?这般猖狂!”
萧娆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
“哦!”
众嫔妃们嘶声,齐齐抽口凉气,她们把目光投向屈皇后。
屈皇后脸色发青,自嫁进宫中做皇后,她就没被人这么当面怼过,真真气的五内俱焚,她目光冰冷,猛地一拍桌子。
“恭谨,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信口雌黄,修文早就递上请罪折子给本宫,是你放肆无状,无故将他打成重伤,令他不能进宫请安!”
“明明是你的错,怎敢恶人先告状,污蔑本宫的娘家!”
“谁教得你如此跋扈?”
她高声。
众嫔妃:……
哦,有内幕,恭谨公主,皇后宫里养出的小可怜,这么大胆子啊?
忠犬反咬主人了?
她们睁圆眼睛。
萧娆昂首挺胸,“母后,屈修文既然请罪……呵呵,倒算要点脸面,知晓自己罪不可恕,昨夜新婚,他假装醉酒,不愿跟我成礼,又出口辱骂我!”
“母后,我是当朝公主,他胆敢骂我‘贱婢’,简直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是贱婢,父皇母后,你们又是什么?”
她毫不客气地说。
妃嫔们:……
哇!!
她们齐齐捂嘴,眼眸明亮。
“恭谨,你,你放……你胡说,修文是真的醉了,也未曾有辱骂你之言词,他是斥责婢女,你怎么对号入座?”
屈皇后脸色胀红,“而且,就算他行事略有不妥当的地方,他是你的丈夫,你身为人妻,理当退让照顾,此乃女子之德!”
“你怎能对他大打出手?”
“当真,当真胡乱,你简直不配为妇!”
她粗喘着斥。
神情严厉刻薄。
嫔妃们打了个冷战,脸色俱都发白。
毕竟,被当朝皇后,一国之母斥骂‘不配为妇’,这样的评价对女子来说,真是太致命了,身份差点儿,脸皮薄些的,直接自尽都不奇怪。
恭谨公主……
她们把目光转向萧娆!
萧娆浑然不惧,她甚至浅翘朱唇,荡出轻蔑绝美的笑。
“母后此言差矣,我是天下共主的女儿,天生帝女,宗室皇姬,我不配为妇!那,呵呵,天下谁能配?”
你吗?
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