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也来添乱!”
古丽丹听艾提克姆这么一说,不禁噘起了小嘴。
艾提克姆这当口贩运褐牛还能干啥?肯定当做肉牛倒腾到外地去,并从中赚取差价。现在奶牛的行情不好,基本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怎么能叫添乱呢?是你们自己要卖出的,卖给谁不是卖,我又不会少了大家一分钱。西风,你来评评理,小妹这是对我有意见吧?”
艾提克姆一头的雾水,只能向秦西风求助。
秦西风哈哈一笑,给艾提克姆解释了一番。告诉对方,不是古丽丹对大哥有意见,而是大哥明显就来和天然牧业“抢生意”,她就有点急眼了。
“小妹,我之前可不知道这个情况。现在知道了,我向你们保证,绝不会和你们抢生意。那啥,不管是谁淘汰下来的褐牛,你们先挑,挑剩下的我拿走,这总可以了吧?”
艾提克姆需要的不是奶牛而是肉牛,天然牧业才需要良种奶牛,二者之间并没有冲突。
他的这个建议正和秦西风的心意,他随后和艾提克姆仔细商量了一番,就让对方去找孙东,双方的确有着很大的互补性,完全可以合作。
接下来的日子,艾提克姆就跟着天然牧业的员工到处奔波。
天然牧业这边要先进行评估并筛选,等良种褐牛被买走之后,艾提克姆就把剩下的褐牛贩运到外地去,几趟下来倒也赚了不少钱。
“西风,我这边有不少的观察样本都被你们公司买走了,教授的课题项目咋办?要不你给我行个方便,允许我到你的牧场继续研究?”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然牧业已经收购了超过5000头良种褐牛,其中又以一年之内的二代褐牛居多,大约占了总数的8成左右。
杜晓燕从京城回来,突然发现课题项目无法继续了,原因就是观察样本大都被天然牧业所购买,运到了瓦尔希姆牧场。
她只好来找秦西风求助。
“嗯,公司有规定,外人是不可以进入牧场的养殖区的。要不这样,你在育种站兼个职?育种站和牧场有很紧密的合作,到时候你就可以畅通无阻,怎么样?”
秦西风还真不是开玩笑,赵飞扬和余兰对于养殖区的管理都很严格,不可能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进入其间,即便是杜晓燕也不行。
于是他就想了个变通的办法,一方面可以帮到杜晓燕,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对方名正言顺的参与育种站的其他的研究项目。
杜晓燕的专业水平还是不错的,又是硕士研究生学历,蔡友明好几次暗示能不能把她挖过来?
秦西风一笑置之,杜晓燕毕业后分到了研究所工作,抱着金饭碗,他这个小庙可容不下人家,没必要提这种让大家都不痛快的事情。
兼职就无所谓了,反正杜晓燕一年有大半年都在这边,给育种站贡献一点聪明才智还是可以的。
“好啊,好啊!既然是兼职,你可得给我发一份工资哦。西风,谢谢。”
杜晓燕开心的不得了,她早就发现地处偏远的育种站,实际上一点都不落后。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很先进,比如褐牛的良种种牛培育、人工授精技术、冷冻种源的生产储存技术,都是非常不错的。
有了兼职的身份,她就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核心项目,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
她当即向秦西风表示了感谢,然后就跑了。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蔡友明,免得自己在育种站这也受限那也受限。
新年过后。
帕尔帕哈连续下了两场大雪。
鲜奶市场正如这寒冷的天气,价格也沉到了谷底。如果不是因为有合作社的存在,很多牧民可能都坚持不下去了,早把家里的褐牛都卖光了。
现在有个说法,叫做“金绵羊、银骏马、土疙瘩奶牛没人养”,说的就是养殖奶牛赔钱的事儿。现在大家都不愿意养殖褐牛,鲜奶价格的持续低迷伤了大家的心。
天然牧业一直在默默的承接本地和周边县市养殖户淘汰的良种褐牛,购买回来之后,瓦尔希姆牧场安置了5800头,柯尔克牧场安置了6200头,一共是12000头。
这其中,立马能见到效益的只有将近3000头成年褐牛,剩下的都是二代褐牛,产奶还需时日。当然,现在鲜奶的价格很低,投入产出比自然也低。
巨大的成本压力落到了孙东的头上,让他夜不能寐。
目前,两座牧场每个月的鲜奶收入总计为390万元,除掉人工成本、饲料成本、固定资产折旧、贷款利息等等,实际上还在盈亏线上挣扎。
由于鲜奶价格很低迷,要是按照往年的行情,如今两座牧场的鲜奶月收入(总计)应该在700万元到800万元之间。
“孙经理,供求关系传导到价格需要一个过程,别太心急。”
这天,秦西风专门邀请孙东、余兰和赵飞扬到村里来滑雪。他觉得这段时间大家脑子里的那根线绷得太紧了,需要放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