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的快的,马汉山感觉啥都没做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按照昨天说好的,今天孟良珙在如意楼夜总会请马汉山吃饭,要让他试试天下最鲜美的菜肴。
马汉山当然知道这天下最鲜的菜肴是什么回事,他也想去看看沈五万的生意如何,要是生意还不够好,他可以再支几招,保证在大颂独一无二。
如意楼夜总会也在卸街旁,北东面南,与临安最大的教坊瓦舍隔街相对,占地面积相当大,临街主楼宽数十丈,深数丈,楼高三层。主楼的一楼是招呼普通食客的大饭厅,二楼是一间间的雅间,三楼不对公众开放,因为上面除了两间如意楼夜总会的办公室之外,便是三间极大的雅间。这三个雅间,只招待王公贵族和老板的特别客人,连上楼的楼梯都不与二楼共用。
马汉山前世的夜总会,只在晚上营业,大颂的第一家夜总会,却是十二时辰营业。当然,主楼餐饮部分的生意,晚上只营业到亥时初便打烊,次日天大亮后开始经营早点……。而后面娱乐楼的包厢生意,则是全天候营业,大厅的生意也有六个时辰营业。
马汉山知道如意楼夜总会的营业时间后,骂了一句狗日的,懂不懂夜总会什么意思啊,这样搞,不如改名日夜娱乐总会好了。
不过,他觉得沈五万选址真的选错了,怎么可以把夜总会建在这个地方呢?应该建在钱唐湖边啊,真是笨蛋,把开酒楼当成是开杂货铺了。
如意楼夜总会的生意果然好,还没到门口,就可以看到门前人叫马嘶…为什么会有马嘶?因为这年月,大多数人都是骑马或赶马车来的啊,只有附近街道的才会走路过来。
“呵呵,如意楼的人能力也就那样了吧,不仅选址错了,管理也差极啊,应该划一块地方做停车场,安排‘代客泊车’,那能这样任由客人随便停车的?”马汉山到了店前,看了一眼乱哄哄的一片,轻轻摇头笑说。
古时候经营饭店旅业很是麻烦的,不仅要照顾人,还要照顾牲口。
“请问,哪位是马少爷……。”马汉山跟着孟良珙刚要往店里走,一个长着大圆脸,笑眯眯的大叔忽然拦在他们前面作揖说。
“我姓马,有什么事吗?”马汉山站前说。
“马少爷您好…我是如意楼夜总会主楼当值。”让马汉山惊喜的是,那大叔在说话的时候竟然向他伸出右手,这货居然懂握手礼,难道沈五万知道自己来了?嗯,知道老子来了临安很正常,但知道我来这里吃饭…这货不会派人监视我吧。
马汉山伸手和他握了握说:“你东家让你等我的?”
“是的,本来东家要亲自迎接马少爷的,只因府伊大人有事相召,所以……。”大圆脸笑着给马汉山解释。
“呵呵,他在不在没所谓,只要免单就行了。”马汉山笑说。
“那是必须的,东家吩咐过了,马少爷无论在如意楼夜总会需要什么都是免费的,马少爷您这边请……。”大圆脸笑着引导马汉山往侧门走,那是上三楼的独立楼梯,门口两个很精神的大哥守着。
他们刚要进入侧门,忽闻一阵马蹄声从街角传来,抬头一看,几匹高头大马从街角转出来,马上坐的全是衣着鲜明,趾高气扬的年轻人,他们的马后,还跟着几个跑得气喘吁吁的家丁。不用说,他们定然是京城的权贵二代了。
马汉山扭头看了一眼,忽然觉得这顿饭或许吃的并不安宁。
果然,他的心念才起,走最前面那白马上的家伙大笑叫道:“哈哈,胖三,这回你躲不掉了,若今晚你不给一个三楼的包厢我,看我拆不拆掉你的夜总会。”
这货那么嚣张谁啊,动不动就要拆人家的店,还有没有王法啊。
呵呵,王法,对一些特权人物来说是不存在的。比如当朝史丞相一伙,王法只是他们用来打压对手,鱼肉百姓的工具而已。而眼前这位嚣张的不行的家伙,作为史利远的小儿子,王法在他眼里更是如一堆废纸。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史利远弄权如天,皇帝老儿都不敢逆他的意,他的儿子当然也是横行无忌的了。特别是他这个小儿子史雨之,在临安府,真的神憎鬼厌。
不过,临安府的人幸运的是,这货虽然横行,却是无甚心计,完全没有遗传他爹的狠毒奸猾。事实上,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家里有这么大的权力,从小骄纵惯了,也许,他还是一个正直的好青年呢。
“呵呵,史三公子,你…你真是为难胖三啊,三楼…三楼的包厢今天真的没了……。”胖三自然就是那前楼当值的二掌柜了,也就是马汉山前世熟悉的楼面经理。
“胖三,每次你都跟我说同样的话,是不是觉得我史三说拆你们的夜总会只是随便说说的?我告诉你啊,若不是怕拆掉你们这破店吃不上那么鲜的菜,老子早把你们这破楼给拆了。”史三公子等人下马,纷纷把缰绳扔给从后面追来的家丁手上,然后都站在史雨之的旁边,冷冷的看着胖三。
呵呵,这货也真是好吃啊,担心如意楼拆了吃不上这么鲜的菜而选择忍让,标准的吃货啊。
对于吃货来说,只要能吃上美味,任何事都可以忍的。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