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本官请马掌门允许小儿追随左右。”盖仁聪刚才说请马汉山游历时带上他的儿子,现在却说让他的儿子追随左右。
他说的更精确直白了,但马汉山更不理解了,为什么啊?
对,为什么要追随自己啊,不是名人大腕,大儒宗师才有人追随吗?盖仁聪到底想干嘛?
“盖…盖大人…我…我听明白了,但…但我却更不懂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无名无望的,值得谁追随?”马汉山满脸的茫然说。
“呵呵,没什么不明白的,小儿不是读书的料,跟着马掌门,或许能学点生存之技。”盖仁聪顿了一下又说,“我老了,要致仕了,他一个白衣…唉,请马掌门不要拒绝……。”
“不是吧,我听说,盖大人要高升啊,怎么说到致仕了?这是从何说起?”马汉山终于有点点明白盖仁聪的想法,是给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找出路啊。
像盖仁聪这样的人,一旦离开了官场,即使不被政敌弄死,只要对敌一方在朝中得势,他的子孙就休想有好日子过,特别是没有功名的后辈,真的很难混的,所以,让盖世保跟着妖孽一般的马汉山,倒也不失是一条路子。
起码,不会饿死,马汉山能赚钱啊。
“盖大人,你太悲观了。”马汉山很无奈的说。
“不是悲观,是现实。”盖仁聪很肯定的说道。
马汉山还真的可以理解,庙堂上的斗争和潶社会中的派系斗争差不多,如果你平平庸庸的,浑浑噩噩的当一个随波逐流的小官,肯定可以安然“退休”。
但如果你想做点事,想有自己的主张或拥护某一方的主张,那就要有当炮灰的自觉性,更要有牺牲精神。因此这样的人,很多都是不得善终的。
“盖大人,我可以拒绝吗?”马汉山虽然理解盖仁聪,但他并不想带着盖世保这么一个纨绔。
“不可以,但你可以提条件。”盖仁聪也是怪了,一定要将盖世保塞给马汉山。
“盖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安置他啊,让他当跟班小弟吗?他愿意我也不敢啊,盖大人可是我尊敬的人。”马汉山很诚恳说道。
这还真是一个问题,如果马汉山没和吕文宽结拜,盖世保或者可以和马汉山结为异性兄弟,但现在吕文宽已和马汉山结拜,盖世保绝不可以走这个路子了,否则,吕文宽的脸往哪儿摆?
“本官知道马掌门的弟子全都是有学识有一技之长的能人,所以也不敢让马掌门收他为正式的弟子。要不,让他当一个记名弟子?”盖仁聪想了一下说。
记名弟子,就是门外弟子,和地下情人差不多…这是马汉山理解的。
马汉山心想,嗯,这倒是不错的安排,既维系了与盖仁聪的关系,又不至于辈分上有什么不妥,更重要的是,如果盖仁聪真的被另一派打压,自己不会受太大的牵连。而如果盖仁聪不会被打压,和自己又可以保持那份情谊。
“既然盖大人觉得好,我也不说什么了,不过,科学门的门规是很严的,所有人都活到老学到老,而且,回寨后,还要锻炼身体,每天都要出操,风雨不改。”马汉山点头认可了盖仁聪的提议。
至于每天出操啥的,马汉山是提前给盖仁聪打预防针而已,意思是说,你既然把你儿子交给我了,千万不要心痛。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玄龄只是记名弟子,但他也必须遵守科学门的门规,必须万事都听马掌门的。”盖仁聪正色道。
“好,那…盖世保…你是记名弟子,拜师仪式啥的就免了,也免你叩头了。但宣誓却不能少的,齐先生,把誓词给他……。”宣誓这东西,绝不是封建,即使在马汉山前世的世界,所有的组织,甚至加入某个行业都要宣誓的。
让马汉山想不到的是,盖世保竟然非常乐意的完成宣誓等简单的仪式。
一翻折腾下来,盖世保成了科学门掌门马汉山的记名弟子。马汉山也不用盖世保改口叫老师或师傅,依然让盖世保叫大佬,他这个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一点都不在意称呼这种小节。不过,虽然依然是叫大佬,但盖世保明显觉得,感觉不一样了,总觉得矮了一些。
“小盖子……。”原本,马汉山叫他小盖子觉得有点…有点托大,但现在他觉得名符其实了,他笑说,“小盖子,今天你好好与盖大人说说话,明天搬到高升去吧,也许,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
“是,大佬。”盖世保很开心,起码看上去很开心。
但他的心里…他心里也在笑的,因为,呆在马汉山身边,报仇的机会就多了。
马汉山离开府衙便转到守城军营里,明天要走了,他得找吕文宽说说话,顺便,送点礼物。
这个所谓的见面礼,本该结拜的时候就送的,但当时太匆忙了,是属于突发的事,所以他没准备。现在准备好了,在离开之前送也正好。
他送的是什么礼物?当然是大礼,一张玉做的股东卡,别人看上去是一张玉牌子,但这是一张醉仙酒股东身份股东卡,他要送吕文宽半成醉仙酒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