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找我们谈生意?你挟持我们的儿子就是为了见我们?小子…马公子…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吕文宽又被马汉山气着了。
“对啊,我就是找你们谈生意。对于我这等草民来说,你们都是非常之人,当然是要用非常方法见的。”马汉山一摆手,示意站起来的吕文宽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壶倒酒。
“你要找我们谈什么生意?你知不知道这样的非常方法是严重罪行?”盖仁聪捻着须子微笑说,他对马汉山越来越有兴趣了,竟然一个字都没问自己儿子的事。
“呵呵,严重罪行?盖大人,帽子扣不到我头上来的,要说有罪,那些丢了国土,签了辱没祖宗和约的废物才有大罪。”马汉山在盖仁聪和吕文宽前面放了一杯酒,然后端起自己跟前的一杯说,“不过,我虽无罪,却有过的,所以我得敬大人一杯请大人原谅则个。”
“哦?”盖仁聪已适应了马汉山“惊世骇俗”的言词,看了马汉山一眼淡淡的说道,“请我原谅?莫非,你真的在小儿腿上扎了两刀?”
“千真万确,我真的扎了他两个洞。”马汉山点头说,“盖大人,我有“逾越”之罪,有多管闲事之罪,我得真诚的道歉,我不该替盖大人管教儿子。”
啪!
这回不是马汉山拍的桌子,是吕文宽拍的,他又生气了,他觉得马汉山真的太嚣张了,不仅扎了盖小郎的腿,居然还敢毫无惧意悔意的对盖仁聪这样说话,简直大逆不道。
“吕将军,你拍什么桌子?我又没扎你儿子。”马汉山看着吕文宽笑道。
“你…你……。”吕文宽又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了。
盖仁聪看了一眼吕文宽,笑了笑说:“常山,你还没看出来啊,他是故意气你的,你越气他越开心,你怎么就偏要中他的计呢。”
“他…他混蛋……。”吕文宽瞪了两眼马汉山,无可奈何的坐下。
“马公子,你说向我请逾越之罪,多管闲事之罪,这是什么意思?无端伤人,那是犯了律法的重罪。”盖仁聪真的够镇定的,儿子被刺伤了,居然还能如此的淡然,真的令人敬服。
“不,我只犯了“逾越”之罪,我抢了你的事来做,有点多管闲事了,管教令郎的事本该你做的。”马汉山看着盖仁聪说,“而我要做的,应该找你这个当父亲的算账,子不教父之过嘛。”
“你是说,小儿该打?他…他一向表现…表现甚好……。”盖仁聪终于不淡定了,他所以特别疼爱这个小儿子,因为这小儿子特别乖巧,功课又好又不惹事……。
“呵呵,他表现甚好,是别人向你汇报,还是你考察过?盖大人为国为民劳心劳力,下面的人不想令郎的事儿烦扰盖大人,为了让大人高兴隐瞒事实那也是可以理解的。”马汉山用十分不屑的语态说道,这种事马汉山在前世见多了,很多有钱人的孩子,在外面什么事伤天害理他就干什么,但家里却一无所知,还以为他是乖乖仔呢。
盖仁聪沉默,吕文宽盯着马汉山,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马汉山看了他们一眼,咧嘴笑了笑,端起酒对他们举了举,然后开始很滋味的品起酒来。
“他的伤…处理了吗?”沉默了片刻,盖仁聪也端起了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后问马汉山,他竟然相信了马汉山的说话。
“我用最好的金创药给他包扎了,我保证,明早伤口就愈合,三天后就脱痂。”马汉山给盖仁聪满上酒,心里对盖仁聪又佩服几分,这老家伙真的很稳啊,儿子被刺伤了居然还能这样。
“哼,开玩笑吧,明早就愈合,你是用针刺伤玄龄的?”吕文宽不屑的说道。
“用这把剑刺的,不过不深,大约半寸吧。”马汉山掏出他的槽剑说,“吕将军不信,可以叫一个小兵来,现场刺他一剑,再用我的金创药止血,明早看伤口就知道了。”
“真有这么厉害的伤药?”盖仁聪忽然两眼放光,他看着马汉山说。
“当然,我要见盖大人和吕将军,就是为了这金创药。”马汉山暗舒一口气,掏出一只四四方方的纸包及一个装着粉红粉末的瓶子放在桌上说,“其实,我来襄樊就是要把这两样东西推介给军方的。唉,虽然我没上过战场,但我很清楚,在战场上直接战死的兵卒并不多,大多数都是伤后没能及时救治,因失血过多或伤口感染而死。”
马汉山指着桌上的止血包和桃花散说:“有了这两样东西,然后每个小队中安排一个随军救护员,我保证,战死数字会降到最低。”
马汉山说的就是这个时代战场的实情,谁都一样,没有例外。
战场救治,是战争很重要的一环,这个问题,一直到马汉山前世那个时空的二战都没能很好的解决。莫说这个世界的这个时代了。
所以,盖仁聪和吕文宽的双眼都在冒光,如果这药真如马汉山说的那么厉害,那么,以后和胡人开战,自己的阵亡数字就可以大大缩小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这…这是什么玩儿?竟然有如此神奇?”吕文宽一把抢过桌上的止血包和桃花散,竟然忘了刚刚的不愉快。
“当然是真的,一切,明天看盖少的伤口不就明白了吗?”马汉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