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顶撞葛某……。”葛光佩被气得无处发火,准备随便找理由发火了。
唐光雄却轻轻的咳了一声抢着说:“万员外说的是,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哦,你先退下吧,回头有什么事我再传你。”
“是,县令大人。”万员外捧着一沓凭据离开了。
葛光佩十分不理解唐光雄为什么要让万员外离开,拿他没办法,难道骂一顿都不成么?
“光雄兄,为何不让我骂那老混蛋。”葛光佩很不爽的问唐光雄。
“光佩啊,我们又不是来骂人的,干嘛浪费那力气?”唐光雄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说,“你觉得,万员外这个人的脑子怎样?”
“有点小聪明。”葛光佩想都没想就说。
“嗯,他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一个聪明的人,二三十里外的瓦缸寨发生那么大的事,他有可能不知道吗?”唐光雄抚着下巴的山羊须说。
葛光佩愣了一下,忽然拍桌子站起来说:“对啊,他肯定知道,但他为什么不向我们上报呢?”
“他肯定说不知道,我保证,如果你现在去问,肯定全万和乡的人都不知道。”唐光雄莫测高深的说道。
“县公,你是说……?”葛光雄是行伍出身,算是个识字的武官,脑子里当然没有唐光雄这个正儿八经的进士那么好使。
“高人,万员外的背后有高人。”唐光雄顿了一下说,“光佩,瓦缸寨的事,我们还得再打探。胡人全军覆灭,是全部死了,还是被俘了?俘了多少,死了多少?瓦缸寨为什么有那么强的战力?”
“县公,了解啥,直接放出风去,说瓦缸寨私自练兵意图不轨,还挑起事端,扰乱边境……。”葛光佩现在气在头上,连弄钱的目的都忘了,他气呼呼的说,“等外面把这事传了起来,就上奏朝廷,然后请兵把瓦缸寨给灭了。”
葛光佩这家伙,把在万员外那儿受的气,把这次发财大计破灭的气,全都撒在瓦缸寨头上。
“呵呵,光佩说气话呢,你忘了我们为什么来的?把他们灭了我们能得到什么?”唐光雄笑说,“去吧,派人去详细打听。”
“那…我们干啥?”葛光佩说。
“嗯,我们…我们也去瓦缸寨,无论如何,总不能空手回去,出来一趟,总得拿点东西回去嘛。”唐光雄想了一下说,“明天,我们去瓦缸寨,叫上万员外。”
“要杀他个措手不及?”葛光佩高兴了,这种事他喜欢干,突然出现,然后抓一点不是,死命的敲竹杠。
“哈哈,我们是视察,瓦缸寨忽然兴旺,作为父母官,我们应该去视察,取经,在瓦缸寨寻找适合富民强县的办法。”唐光雄笑说。
“好…高…县公英明。”葛兴佩大拍唐光雄的马屁。
一明一暗出其不意的查探瓦缸寨,还把有可能会给寨里通风报信的万员外稍上,这一招还真的挺不错的。
不过,他哪里知道,瓦缸寨在万和集有自己的联络站,次日早上,他们刚刚出门往瓦缸寨去,消息就被刘黑仔用信鸽传回寨子里了。
信鸽把消息送达时,马汉山正准备离寨。
他去哪里?他竟然要去复阳县。昨天“战事”刚刚结束,马汉山就把蔡庆图门子派来的人派回去了,他的意思是,要和这个蔡县令见一面。
马汉山为什么要冒险和东胡朝县令见面呢?他觉得无论东胡和大颂的关系怎样,只要瓦缸寨没搬走,和复阳县就是邻居。要安全,想发展,邻居间是必须搞好关系的。若把邻里间的关系搞成前世那个世界的巴以那样的关系,哪有心思搞发展?
“阿牛,齐先生,随水县的县令和县尉来打探我们情况了,你留下招呼他们吧。如果他们问昨天的事,你直接说就是了,如果他们不问,你就也不要说。告诉全寨所有人,包括外来的,任何人不得与他们交谈,不许回答他们任何问题。他们进寨后,让人盯着他们,上茅房也要盯着。不过,招待规格要高,他们回去时,给点茶叶,给点酒吧…银子…老子一个铜子都不给。”马汉山吩咐说。
“啊?寨主不留下接待他们?”齐南兵愕然。
“哼,他们还不够格。”马汉山傲然道。
你牛逼,县令都不够资格让你亲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