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日下来,苦乐参差,顺的越顺,滞的更滞。
自然道体下,他的身体机能已经达到了一个小成的境界,这条路选得不错;也是他的直觉所在,既然紫府的留存观瞻是株剑兰,那当然要自然道体才能给它最大的支撑,你非要弄个火道体出来,就是不知所谓。
飞行和飞剑的结合开始渐入佳境,当飞行不需要刻意控制而是念动而翔,当飞剑的收发已经成为本能就像是人的呼吸那么两相结合之下,就形成了一名剑修的纵剑基础。
他的飞剑已经能在最大神识范围内操控自如,也能发挥出来丹田法力的最大威能,这本来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修为进境缓慢,神识自然也展不开,这样的状态下就算是他飞剑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可以学
习剑术的程度,但和别人相比也是颇有不如的。
通玄境修士的神识天花板在里许左右,他现在却只有可怜的五十丈,就意味着他拿着匕首和人家长剑对刺…
技巧的作用大大降低,战斗能力被几个硬性指标框住,距离,速度,威力,他全是短板。
看的比别人近,打的比别人短,威力和持久力也不行…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他的修为比别人低!
突然明白了游隼之的道理,只要我看的不比你近,打的不比你短,那么我就能用深厚的修为来拖垮你!
而他,首先排除的就是这个正确答案。
在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最后再挣扎半年;如果半年后情况没有改善,他会回到锦城调换功法,把土遁改成六脉黄庭定论。
入道半年改功法,就是对自信心的一次巨大打击,影响是深远的,决定了他在未来的修行过程中会越来越偏向保守,越来越相信前人的经验,越来越不敢特立独行,也就会越来越平庸。
这些,本来如果他有一个称职的师傅长辈都是可以避免的,但他没有。
再次修改修行计划把早中晚三课都改成土行遁,做最后一搏;因为土行遁的进展虽慢,但好歹还在爬,而三宵雷法正则干脆就爬都不爬,这门功法对环境的要求实在是太高,尤其是在入门阶段。
至于三门剑术,有两门他不打算开始,而是希望把根基打得更牢固些,这样在以后的剑术修行中才会事半功倍。唯一准备开始修练的是随形剑附,这决定了他有没有近身的机会;对现在的他来说,近身剑术已经成了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特长,这一点如果再丢了,他真的就一无是处了。
他有点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一个好好的低境界强者,这一上到崭新的境界就变成软脚虾了呢?
修行圈子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小时了得,大则了了,就是修行的魅力所在,也是很多修士对同境界强者并不服气的原因,老子只要再往上爬一步,说不定就压你一头呢?
半年,这是他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