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亚子直接揣进怀里,“这就差不多了,还有事么?”
候莺给了他一张图舆,“西氓山的这个山头应该是画皮鬼王的老巢,我没时间你自己去掏了吧,上面的一些大概禁制我都有说明,未必全面,那画皮肯定还留了一手。
其中风险,自己把握,找不找人的……死在里面也别怪我。”
方亚子收起图舆,“不怪你难不成我还去怪鬼王?师兄,向师兄兄之死真和画皮有关?”
候莺却不瞒他,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从来也不会冲动,“直接关系。”
方亚子点点头也不深问,“那我走了。”
候莺看了看他,“通玄见。”
方亚子一滞,牙缝里蹦出来一句,“你甩不掉我的!”
这个少年,还是在白杨林初
见时的那个牌气,但他们是同一类人,最起码对全真教都未必有多少归宿感,候莺是进来卧低,方亚子则是他去哪儿就跟哪儿,都是天生的脑长反骨。
关于西氓山老巢的情况,是画皮鬼王为了能让他放它出来主动透露的,想用自己的积蓄换一条命,不听都不行;但它不明白自己进来的这地方是出不去的,最起码求候莺没用。
他没时间,牧帅府对他的容忍好像已经到了一个限度,这一点李初平还特意的提醒了他,希望他能明白未来无论犯什么错都会被严厉惩罚,聪明的话就不要在这种时候露出把柄。
除非,他成功晋升通玄,那又是另一番景象。
但如果是通玄后再去掏画皮鬼王的底,也就没什么意思,资源是有时效性的,他希望这笔资源能用在刀刃上;他知道方亚子很穷,比他还穷,不会交际没有人脉,也没有来外快的路子,甚至也没他这么多的奇遇,而他需要这么一个真正的兄弟。
资源留在身上是最愚蠢的做法,不知道哪一天他也会步了向师兄的后尘,与其这样,就不如拿来壮大自己,帮助最需要的兄弟。
又回到了赤贫状态,欠俸已经近十五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状态下的他反而更轻松,穷横穷横,先得穷,才能横起来。
未来一段时间他恐怕就只能死钉在熊耳镇了,直到成功上境,就他本人而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每个人的自由都是有限度的,相对于他现在的境界,他所慧的麻烦已经达到了上限,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没完没了的容忍上。
事隔两个月后,回到了熊耳镇自己的窝,对他的突然失踪,提灯和止荪没有任何的疑问,他们之间本来就互不统属,来去自由。
“鸡山野修的踪迹我没找到,以后有时间我会时不常的去看一看,我怀疑那里确实有修士出没,但境界应该在通玄之上。”
候莺对自己的任务还是要交待一下的,他这也不算是欺骗,普里他确实没找到,虽然承人之情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提灯也轻描淡写,“古井遗尸没有线索,我看就没必要盯着不放,太久远了,远的就剩几根骨头。”
修行界没有疑案,但前提是时效性和境界,像他们这样既没有境界,案发时间又比较久远的情况,基本就没有下文。
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