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摸这伤兵的额头,好家伙,烫的如同火炉,怪不得狐刚子也不敢胡乱下手。
“取冰水投冷布在额头冷敷,用酒精在其腋下、肘窝、大腿根、腘窝擦拭,快!”
狐刚子伸手就往怀里掏,掏出个牛皮袋打开说道:“带着呢,带着呢。”
他们这边忙活着,那边下人从府内取出冰块投冷布置于其额头,如此反复三两次后,狐刚子一边给这伤兵擦拭身体一边说道:“二公子,不烧了,这人竟然不烧了,你可真神啊!”
“哪有那么神,这叫物理降温。”孙权吩咐道:“记着啊,一会儿将其用棉被包裹送到医棚下避风处,千万不要再着凉,要是再着凉,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狐丘,给伤口缝上。”
狐刚子又打怀里掏出针线,将腿上偌大的伤口由里到外的缝好,下一秒,祖茂都傻了!
他扭头看着孙坚:“主公,这人还能跟棉被似得,缝在一起?”
旁边的太守府亲卫亮出自己的胳膊给祖茂看:“祖将军,能缝,我这胳膊就是二公子给缝的,伤口长上以后,顺着线头把线拽出来,你瞧瞧这肉,除了留道疤丑了点,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孙坚看过去问道:“你是说,二公子也给你治病了?”
亲卫回答:“主公,不光是我,守城的兄弟们只要受伤了,都是医棚里的二公子和狐丘道长给治的。”
其他人也插嘴道:“主公,我们都欠二公子一条命。”
孙坚望向孙权,问道:“权儿,那为父从中原带回来的几千伤兵……”
孙权回应道:“重伤的可能救不了,像这种轻伤,应该都能救回来。”
正在所有人都处于震惊之中,祖茂的鼻子揪动了两下,伸手就将狐刚子手中的牛皮袋夺了下来,往嘴里一道,宛如喝下一条火线,辣的直晃悠脑袋道:“好酒!”
孙权赶紧过去给夺了回来:“祖叔叔,这可不能喝,这是治病的。”他回头吩咐道:“狐刚子,回医棚把咱们蒸馏好的酒弄点过来,记得,是酒,不是酒精,听明白没有?”
“听见了。”
没多一会儿,伤兵被抬走了,狐刚子也跟了回去,整个酒席宴却让孙权给承包了。
“二公子,你咋会这么多本事?”
孙策笑道:“程叔父,权儿还不止会这些。”
“哦?二公子还会别的?”
孙策实话实说道:“小侄儿能夜袭王睿营寨,也全是权儿的功劳,他弄出来的烟、雾、弹可阻敌视线,让我在冲杀时,方便至极;还有硫酸,这东西用抛石车扔出去,能在敌营炸开一片,伤者倒地不起,十分吓人。”
“二公子,道长让我们送来的酒放哪啊?”几名士兵抬着酒缸走入府内,孙权顺手一指道:“给各位将军和我父都满上。”
孙策这才说道:“还有这酒,救了咱们长沙军千余儿郎性命的大蒜素,那都出自权儿之手。”
孙策拱手道:“父亲,儿子要给权儿请功,此次守城,权儿居功至伟。”
“就是……不太听话,屡次往最危险的城头上跑,好几回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这小子准得缺胳膊少腿儿。”
众将哄笑着端起酒碗,一口饮下,一个个立时瞪大了双眼:“主公,快尝尝,这比咱们平日里喝的酒可好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