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所在营帐。
吴讳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一般,调运血气,大步跑了起来。
实则心中在想:
‘既是连环杀计,我能否借机消失一段时间?
利用那批大药潜心修行,突破先天之后再回归。
顺便让人以为我遭了难,故意制造出闫如海和李丘想看到的结果?
未曾撕破脸皮,我就还是斩妖卫一员, 在我归来之前,老爷子的安危应是无虞。’
吴讳心念急转,接近记忆中的薛盛元营区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身后是一片辽阔平地,营帐错落,远离清河营区已有数百丈, 远远超过了灵窍武者的感应范围。
可即便被看到又如何?
只要在他规定时间内赶到任务所在地, 中途吃喝拉撒散漫闲逛又不会触发斩妖卫法规!
吴讳心念定下, 散开感应,以同乡之名找到了周熊。
“这是房牌,房屋在大营后方,左边第三列最后一栋。
你明晨点卯结束,将老爷子接到你家中,代我看护几日。”
周熊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也并未如之前一样拒绝吴讳之后递来的银钱血药。
因为他知道,吴讳这般郑重其事,绝对是有事要做。
至于什么事,他不想问、也不必问。
因为以吴讳此时的修为,除了照管吴老爷子外,他什么也帮不了。
“行!你放心就是,正好叫老爷子教周小虎那夯货读读书,免得他一天到晚不做正事。”
临了,周熊脸色一肃,郑重道:
“对了老吴,千万小心!”
吴讳点头,散出修为遮掩, 低声留下了几句叮嘱。
‘近日可能会有传言说我死了,你别告诉老爷子。
我不会死,也不会有事!
早则三至五日、迟则十天半月,我必会回来!’
薛盛元营帐门口,为防止被有心人注意到,他并未久留,毫不拖沓的转身回了所属帐中。
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同在异乡的故交、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找他叙叙旧而已。
身后风啸渐远,周熊捏紧了手中装着房牌银钱的灰色布袋。
‘是闫如海那老狗要对你出手了吗?
恨我修为低微,哪怕在薛旗口中听说了,我也无能为力。
放心吧兄弟,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你父便是我父!
吴老爷子若是出事,必是因为我不在了!’
吴讳没想到,当夜,周熊便自掏血药,买通了他顶头的方茶十夫长,连夜将吴老爷子接到了大营外的棚区之中......
吴讳这边,一出大营,他便不再掩饰,调用了六成修为, 朝南郊急速棚区急速而去。
那是远超寻常通脉的修为,未入境的武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
闫如海若是在场,必能看出这便是当日演武时,他斩杀那名拥有先天实力的妖人时的修为。
时隔区区两个日夜,那时他的全力,仅是今朝的六成而已!
吴讳百丈之外,一个刚好超出通脉感应的微妙距离,两道以黑布蒙脸的人影正无声前行。
看那眉眼间的轻松模样,似乎在这般快速的行进中,还留有余力一般。
“他果真出来了!
好生强劲的修为!
明明是通脉巅峰,竟然都快赶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