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两天之后。
上一次的战场,岩浆河的一侧。
站在高台上的纪晨,看着下方排列着的数千军队,神情严肃。
从左到右,分别是半兽人军队,招募营军队,遗迹守卫与天空守卫,以及多克王国的蜥蜴人军队。
军队的前方,分别站着半兽人英雄达罗,鱼人英雄奔波儿灞,以及塞壬英雄爱丽丝。
所有军队与英雄都在仰视着他,眼中闪烁着狂热之色。
今日他们将会再次开拔,在伟大的领主大人的带领下,将其余三个蜥蜴人王国彻底攻占,将其纳入海洋之冠的统治,完成统一地下蜥蜴人世界的目标。
良久。
纪晨扫视一周,缓缓说道。
语气斩钉截铁,先是看向了达罗。
“达罗!”
“在!”
“你带领半兽人军队进攻潘达王国,攻占其国都,控制住其高层。”
“是!保证完成任务!”达罗右手捶胸,单膝跪地领命。
潘达王国是排名第二的蜥蜴人王国,其士兵在此前的战争中十不存一,一千数量的半兽人足够攻下它们了。
纪晨点点头,接着看向奔波儿灞。
“爱丽丝和奔波儿灞带领招募营军队,进攻兰道尔王国,杀光一切敢于阻碍的敌人!”
兰道尔王国的排名最低的,比多克王国还要弱的存在,数百四阶的招募营军队对付它们绰绰有余。
“遵从您的意志,我伟大的主人!”
奔波儿灞高举三叉戟,同样领命。
“如您所愿。”爱丽丝抚胸行礼。
“遗迹守卫遗迹天空守卫,就跟着我进攻贝诺王国。”
“多克王国的士兵也分为三支军队,跟在后面接收我们攻占的土地与俘虏,运输辎重与物资,不得有误!”
至此,纪晨便不再耽搁时间,大手一挥高声道。
“全体出发!尽早完成任务!”
军队一分为三,在各自英雄的带领下,朝着各自的目标进军。
经过之前的战争,三国的军事力量已经衰落到了极点,各自国土内残余的军队也不过千来人,根本无力阻挡他们的进军。
三路大军各自出发,摧毁途中阻挡的一切力量,直至攻占敌方的国都。
等到做完这一切之后,地下蜥蜴人王国将会完成统一,让其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存在。
在通往贝诺王国的山洞中穿行,沿途遇到了不少蜥蜴人的聚居地,纪晨也没有为难它们,只是将它们交给跟在后面的多克王国蜥蜴人士兵,然后便继续前进。
但越是靠近贝诺王国的国都,聚居地的数量就越多,要是每次都停留下来就会严重拖慢进军速度,所有最后干脆就不理它们,径直朝目的地而去。
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贝诺王国的士兵,看样子战场上的残兵败将以及沿途的守卫,都已经被召了回去,想要集中力量最后负隅顽抗一下。
纪晨也乐地看到这一幕,这还省的他费力气去找,只需要一网打尽就可以。
不过途中倒是从这些蜥蜴人平民嘴里,得知了贝诺王国这两天紧急征募了约两千的蜥蜴人壮丁,补充之前损失的兵力。
贝诺王国相较于多克王国更为强大,国土面积倒也大了不少,所以足足花了半天世界才从边境赶到国都所在的洞穴。
站在洞穴的一处平原上,遥遥看去,一座颇为雄伟的地下城池矗立在中心位置。
贝诺王国的国都围绕着一处地下高地依山而建,最外侧是一道三十米高的厚重城墙,上面矗立着上百座箭塔,瞭望塔。
从城垛中可以看到摆放着大量的床弩,守城弩,投石机之类的守城器械,填满了城墙的每一处。
大量全副武装的蜥蜴人士兵,正在城墙上紧密地巡逻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此时这座城池,就像一只受惊的刺猬一般把倒刺朝向外侧,紧张兮兮地通过缝隙窥视着外面的一切。
纪晨见此笑了笑。
看来贝诺王国已经知道他们进军到此处了,缩在城池里动也不敢动。
不过这倒也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如此严密的城防,强行进攻必然遭受巨大的损失。
杀伤力足够的床弩与弩机,即便对于遗迹守卫来说,也不是好对付的。
带着军队来到射程之外,他先让天空守卫出动,尝试着是否能破坏掉这些床弩和弩机。
但天空守卫一靠近城墙,大大小小的弩箭便爆射了出来,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就连天空守卫都不敢靠近,盘旋在射程之外的天空。
看到这一幕,纪晨皱了皱眉头。
看来还是得让他出手才行。
心念一动,曾经在与汉萨商会战斗中显威的潮汐领域,再次出现。
作为潮汐领主,控制水自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见纪晨右手抬起。
就像一块巨大的磁铁一般,此处洞穴中数以千计的水坑,水潭,地下河里的水,克服重力般的浮起,凝聚成千百条涓涓细流,朝着他而来。
城池里的蜥蜴人看到这一幕,纷纷陷入了呆滞之中。
心里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说明。
天呐,它们这是看到了什么?
水竟然浮起了起来,被汇聚了起来?
它们是在做梦吗?
数分钟后,纪晨看着脚下汇聚成的一泊小型湖泊。
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水不算多,但够用。
手掌抬起,更多的法力汹涌而出。
水流再次上浮,在空中凝聚成了数以千计的水刃,霎时间便布满了半边空中。
在蜥蜴人士兵一阵惊恐之中,手掌微微一挥,水刃如同暴风雨一般投射而下。
在切开它们身体的同时,也将守城器械一并破坏掉。
不断凝结水刃投下,这一泊小湖泊也在快速地缩水着,直到最后一缕水耗尽,攻击才停止。
此时,城头已然是一片狼藉。
原本城头的蜥蜴人士兵大多已经消失不见,只在地上留着一层分辨不出远洋的尸体残肢,达鲜血顺着城墙流下,破碎的守城器械散落一地,就连石制的城墙也被切出了深深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