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红衣的声音中气十足,洪亮震耳,丝毫没有骆长歌进入天葵期时的虚弱疲态。
张永夜因此打消了她天葵也崩掉的怀疑。
毕竟裴红衣仅才元婴境界,只要她不以女儿身将唯我独天功修炼到化神期以上,就不会产生骆长歌那样严重的负面状态。
张永夜当然不怕被裴红衣干死,只怕这个憨批师姐干不死自己,纵身一跃跳进窗户。
裴红衣虎视眈眈盯着他,并没有从床上爬起来,依然像包粽子一样把自己裹在棉被里。
张永夜打量周围,裴红衣似乎尤其钟爱红色,将闺房布置的十分具有少女感,空气中暗香浮动,颇令人赏心悦目。
捡起面前凌乱倒地的板凳,张永夜自顾自从桌上拿来一个红色的茶杯,倒一杯水,想喝口水润润嗓子。
裴红衣见状急了,那茶杯是她的私人物品,从来只有她自己使用,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拿去喝水?
“那壶水我下毒了,喝了马上就会被毒死!”
裴红衣柳眉倒竖,严肃警告。
张永夜呵呵一笑:“真的吗,太好了。”
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
“小师弟!”
裴红衣勃然大怒,怒气条蹭蹭蹭往上暴涨,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马上给我滚出去,别打扰我修炼!”
张永夜又乐了,走到床前打量她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模样,啧啧道:
“师姐修炼的方式真独特,把自己弄的好像一条蛆,我都有点担心你走火入魔了。”
“……”
裴红衣深吸一口气,眼皮狂跳,漂亮的额头凸起青筋:“一定要逼我打你是不是?”
“师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张永夜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她面前,悠悠哉哉道:“我们好歹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关系,姐弟之情比金还坚,找你聊个天很正常吧。”
“我现在不想见你!”裴红衣蠢蠢欲动。
“哪怕我和师姐聊的内容关系到师尊,师姐也不想见我吗?”
骆长歌终究在她心目中占据极重的分量,裴红衣犹豫再三,克制住动手的冲动,闷闷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永夜微微沉吟。
他这次过来,是想劝说憨批师姐打消对美人师尊的非分企图,原本来之前都想好话术了,可此刻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你还说不说了!”裴红衣不耐烦催促。
“师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张永夜目光炯炯凝视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裴红衣莫名其妙:“听过又怎样?”
张永夜满脸傲然:“等我得道之后,师姐,你就是那只鸡!”
裴红衣:“……”
忍不住了。
实在忍不住了。
如此可恶的小师弟,怎么能不替师行道清理门户!
张永夜没意识到危险来临,仍在滔滔不绝:“师姐,现在的你绝对想不到,日后的你,升天升的会有多爽……”
“狗师弟,我跟你拼啦!”
裴红衣掀开棉被,一身火红裙袍印入张永夜眼帘,下一刻,反应不及的他就被拖上床施暴,少女的香榻不堪重负,响起“嘎吱嘎吱”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