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江吗,也来做核酸啊?”
林树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而江暮雪听到这个声音后则是稍微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我不做核酸我来这干嘛?
“是啊”
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回了一句,显然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那这个人是?”老人却不罢休,用手指着林树问道。
“朋友”
“这样啊,森豪也是你们这个年纪的,你们可以聊聊,应该也能做朋友,你说是吧。”
“不认识”
“之前我好像说过啊,我儿子,森豪”
“哦,不认识”
“聊聊就认识了嘛”
“不想聊”
“为什么?”
“不认识”
“……”
在周围人群古怪的目光下,经过江暮雪一番操作,老人终究还是走了。
“终于走了啊,快烦死我了”
“所以她是来给她儿子相亲的?”林树饶有兴趣的看着江暮雪。
“啊,一个完全没有道德观念的老太太和一个妈宝男,谁嫁到他们家谁倒大霉好吧。”江暮雪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鄙夷和不屑。
“没错”“就是啊,她们家...”
“怎么说?”看着周围人群一水的赞同,林树有些好奇。
“就是这样……”
在江暮雪和周围人群的描述和补充中,林树大概知道了一些内容。
那个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有那么亿点点的博爱,后来有了孩子,还是一对儿龙凤胎,也不知道他们老爹是谁。老太太重男轻女,各种宠爱儿子,养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各种虐待女儿,但女儿争气,考上了好大学,有了好工作,已经跟他们断了关系。老太太跟他儿子的生活费还是已经断了关系的女儿念在生育之恩的份上每个月打过来的。
儿子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老太太就每天在周围乱转,经常看见点东西就顺回去,也不管那东西有没有主,有没有用,前几天甚至把殡仪馆来拉人的担架给顺走了。
听完以后,林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就活久见是吧。
连殡仪馆的担架都能顺走,这是预感到了啥,准备给自己用了是吧?
“所以你刚刚才是那个态度?”刚刚江暮雪颇为冷淡的表现和她平常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
“对啊,跟她多说一个字都是对我宝贵时间的浪费好吧!但不搭理她又感觉不太礼貌,就只能那么说了,这办法还行吧!”
“岂止是还行啊,在废话文学方面,我愿称您为最强!”
……
“来,把嘴张大点儿”
“呕”
“好了”
林树起身重新把口罩戴好,走向已经做完检测,在前面等他的江暮雪身旁。
“真是倒了个大霉,被关在你家就算了,还要时不时的来捅个嗓子。”
“谁不是呢?”
“走了,食材在楼下,搬完东西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