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形势,别人想要往老毛子那边儿大批量运东西,几乎没有一点儿可能,因为形势在哪儿呢,既运不出去也运不进来,但是,姚卫民却不在此列。
他只需要自己一个人能过去就行了,因为所有的物资都在空间里,这样等于是解决了最难的运输问题,无形中占尽了优势。
姚卫民打发走老黑,第二天把老山参交给花黎,收了钱之后,晚上叫来苏建军,开始着手计划大批量收购丝绸。
这个年代布匹的价格很稳定,一直没怎么动过,像老百姓最常用的两白一黑,即白布、白面儿和卡其布、斜纹布这些,价格最低的0.285元一尺,价格最高的是卡其布,达到了0.465元一尺,布匹不同于其他物资的定价最多取整到分,而是挂着小数点儿后面三位数,这是统一规定,每个地方都一样的。
丝绸作为布匹里的高档品,卖价更是高出一截子,一尺的价格是0.825元,全国主要有四个地方供货,分别是苏、杭、湖三州以及吴江盛泽,这些地方生产的丝绸,除了国内销售,也会有一部分远销到海外,声名远扬。
苏建军正好也去过江苏出差,对那边的情况还算比较了解。
当听姚卫民说起狗立子还要大量收购丝绸后,顿时眼睛亮起,神色充满了振奋之意。
“狗立子这家伙厉害啊,之前真没想到他这么有钱,估计是跟国外勾搭上了吧?得,人家走运是人家的事儿,咱哥们能跟着喝口汤也不错,哈哈……”
苏建军感慨笑着说道。
“怎么样,这方面你有路子不?”姚卫民笑吟吟的追问道。
苏建军把酒杯放下,得意的抽了口烟,认真说道:“嘿嘿……就该着咱哥们儿发财!您还甭说,我上次出差的时候还在盛泽待了好几天呢,丝绸的事儿交给我吧,你可以告诉狗立子,想要多少哥们给弄多少,不过!”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有两点咱们必须跟他说清楚,一个是他什么价儿收,还有就是运货的问题,总不能还得给他运到四九城来吧?那可办不了,给多少钱都不成!”
“放心吧,明天咱俩一块儿跟他当面去谈,把价格以及运输的事儿定下来!”姚卫民内心欣喜,斜睨了苏建军一眼,“行啊你小子,连丝绸都能大批量搞到,可先说好,这玩意儿绝对不能用你们服务社的批条了,你得想别的办法!”
“这我知道,四九城的所有大院儿加起来一年到头也用不了多少丝绸做被面儿,拿服务社的批条行不通,我有别的路子,只要狗立子谈好价格跟运输,你擎等着分钱就成!”
苏建军再次倒满了酒,脸上的激动神色毫不掩饰,笑意不断。
第二天姚卫民带着苏建军又去找了狗立子,为了方便结算,丝绸的收购价格取整,定在了一块两毛钱一尺,这可把苏建军激动坏了,一尺就能赚将近四毛钱,一丈是四块钱,一匹丝绸的话,那可就是十六块钱,他隐隐觉得倒腾丝绸的赚钱能力,丝毫不比买卖散酒差到哪儿去!
因为是私下悄摸收购,自然是要比市面上的价格高很多,不然没人愿意冒这险,姚卫民很清楚这里面的情况,因此在价格上很大方。
况且苏建军跟他是哥们儿,在白酒和丝绸的利润上,多给他赚点儿也没关系,反正等收购的差不多,到了老毛子那边儿,卖价稍微抬上一抬,就全都回来了。
苏建军出差了,跟狗立子见面的第三天,便迫不及待的赶去了江苏,在他走之前,又拿着批条找到两家酒厂,运了几千斤白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