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端坐,纹丝不动,脑袋都不扭一下。
水心一咬牙,拿出一条长长的佛珠串,心惊胆战的往她头上丢。
丢个正着,佛珠串挂在扈轻脖子里,几声脆响。
扈轻低了低头,侧身回首:“降魔圈?你以为我入魔了?”
水心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家人亲切的微笑:“哈,你醒了。”
眼珠子还红着呢,你敢说你正常?
扈轻眼珠子通红,差点儿被割了心头肉谁还不会红个眼珠子了。
入魔?这妖怪也配!
她翻了个白眼,跳起来,扯下脖子里的佛珠串丢回水心:“好了,你处理吧。”
水心为难得不得了,多恶心啊,小僧有洁癖。
喊扈珠珠:“过来劈干净。”
扈珠珠翻了个白眼,向后一躺扯着扈暖的裙摆盖住自己。
有本事你来抢。
水心无奈,这会儿他可不敢横生枝节再刺激到扈轻。怎么可能没事,谁没事闲着把妖怪劈成这样啊。
回头得给她多念念经。
把地上一堆处理干净,劈了十几道雷,心里说,死成这样还不如老老实实让天雷劈死呢,至少天雷要么给你留个全尸要么让你灰飞烟灭,受这种凌迟的苦,何苦来哉。
盘腿而坐,佛力从身上发散而出,浮在上头的怨气乌云被吸引而来,水心诵起佛经,为冤魂超度。
扈轻把自己清理干净换了身衣裳,看扈暖。
扈暖看着她傻笑:“妈?妈妈?”
扈轻哎哎的应,手往她脑门上伸,没敢碰。怎么这脑门子又大了?
扈花花:“妈妈,姐姐受伤了。撞到脑子了。”
一听,扈轻立即心疼不已,头也跟着疼:“撞哪不好非得撞头,脑子可太重要了——不会更傻了吧。”
亲妈。才敢这样当人面说。
好在扈暖这会子傻着呢,没听懂。
“妈妈妈。”
“哎哎哎。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了出个门怎么还是让人这么不放心。得亏着妈妈撞上了,万一赶不上你就要认妖做母了。那么丑不拉几的玩意儿,剁成馅儿狗都不吃。你要是跟着她长成她那样妈妈可怎么活。你说说你,怎么这么不省心,让你好好练功你嫌累,还嫌学得多。可好了吧?书到用时方恨少,功到对敌时方恨没多练。你妈我可不能再心软了,再心软就是害了你——巴拉巴拉巴拉——”
扈花花眼神涣散,哈欠连天。扈珠珠已经呼呼大睡。火灵蛮和水灵蛮露了露头听到扈轻念经又缩了回去。
好在扈暖现在听什么都不入耳,面带傻笑的听着她说,或者说,看着她妈妈的嘴皮子动啊动啊动啊.
妈妈好厉害,嘴巴一直动,这是什么神功吗?
等水心把怨气平散,超度了亡灵,过来:“求你歇一歇吧,我一个和尚都没你唠叨。你已经说了一天一夜,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扈轻嗖的白他一眼,嘶哑着嗓子道:“哪有一天一夜,咱们下来的时候本来就快天黑了。”
“是是是,只有一夜——咱们是不是该去双吕城?扈暖受伤得治啊。”
脑震荡,傻了,你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