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暖再说:“我还小,还能活很久很久,我师傅——”
冷偌堵了她的嘴,用自己手里的白酥糖,师叔,您真是太不容易了。
扈暖不满,咬着糖块照旧咧咧:“我是说,你们知道我师傅几岁吗?我问了好几次他都不告诉我。”
三人提心吊胆的,说:“没有哪个修士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岁数,那岂不是告之别人自己寿元还剩几何?小暖呀,这个问题很不礼貌的,你以后不要问任何人这个问题。”
扈暖想了想:“好吧,以前我妈妈也不喜欢别人问她。可那些人就喜欢问,哎呀,我是不是被师傅讨厌了?”
你师傅还没来得及讨厌你就被你气死了。
扈暖又去看蝰蛇,自己转移了话题:“要是我被锁在这里,见不到伱们,变成一具白骨,我会疯的。”
三人:“...”
冷偌赶紧说:“小暖,旁边有雪山,等我们出去我们去上头玩玩,或许能找到好的灵兽,我们该培养灵宠了。”
不要再说莫名其妙的话了,什么被锁,什么见不到,什么白骨,听着就骨头缝里冒凉气。
扈暖一下开心起来:“好啊,我想养个白白的、可爱的雪兽。”
一想到那个形象,金信下意识的口水泛滥:“也不知道雪兽好不好吃...”
当年在扈轻那里吃过三足金蟾的肉吃得不省人事功力大增后,几人就留下了一个刻板印象——越珍惜的妖兽越好吃。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是正确的。
雪兽是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冰雪系妖兽的统称,扈暖一说白白的可爱的,金信脑子里全是白的晶莹剔透的肉...
关键不止他一个,那三个也都口水丰盛。
冷偌克制着自己,传音:“当着蝰蛇的面呢,咱们不说这个。它都变成骨头架子了,咱们老说肉肉肉——不礼貌。”
三人点头。
然后一道粗哑难听的声音响在他们脑子里:“我已经听见了。你们是很不礼貌。”
小伙伴们:“...”
扈暖看啊看。
“别看了胖丫头,就是我。”
蝰蛇头颅对着这边,因为两只眼洞里是两团红光,所以也看不准它看得究竟是哪个。
“啊——”扈暖仰着头,以神识说:“蝰蛇呀,谁把你绑在这里的?他怎么这么坏?”
小伙伴冷汗,一上来就说这么敏感的话题好吗?
蝰蛇很平静:“记不清了,太久了,我都忘了我以前的模样。”
呼呼,幸好不记得了。
然后听得扈暖问:“他们说,锁链一断,你可能会跟着死,你不担心吗?”
三人爆汗,不是,真要这么刺激吗?
但蝰蛇还是平静:“我现在不也死了?”
扈暖抓了抓头发:“可你的神识也会消失的。”
蝰蛇问她:“我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扈暖坚定的说:“没意思。要是我被人害成这样,我一定要找他报仇。”
报仇啊——
蝰蛇自嘲:“我都记不起来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