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参加工作,见识到各种关系的建立和拆分,她用人性世情多离散来安慰自己,标榜自己活得清楚,与其投入情感,不如只谈利益,只有利益才是最坚固。
扈轻对扈暖笑笑:“总有些人让你抛弃成见,让你变成更好的自己。”
扈暖:“妈妈说什么?”
“说你呀。”扈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了你,妈妈才有接纳全世界的勇气。”
或者说,底气。
她,扈轻,也被人爱着。被爱着的人才有勇气和底气去爱、去受伤。
扈暖觉得这个时候的妈妈有点儿怪怪,她有点儿想哭,眼圈红了。
“妈妈。”她抽泣了下:“妈妈你会死吗?”
咔嚓,老母亲的伤感与柔软戛然而止:“不会,妈妈永远不会死。”所以,别问我死不死了,回去问你师傅吧。
乔渝:凭什么我遭这个罪?
“你大字写完了吗?拿过来我检查,写不好重写。”
扈暖的眼圈立即不红了,她说:“写完了,不给你看,师傅才能看。”
呵,这么硬气。
“拿过来,信不信我也罚你,罚你写一百个大字。”
“妈妈是坏人。”
“扈小暖,屁股痒痒了是吧。”
母慈女孝分分钟鸡飞狗跳,所以说伤什么感呀,生活它可不由着你矫情。
到底扈轻按住了扈暖,扒了她的小裤子,扈暖气得脸通红,啊啊啊的叫。
扈轻捏了把,愁,这雷纹怎么还在呢?要不自己配点儿祛疤膏?对不对路啊?
扈暖提上裤子,咬着两排牙发狠:“妈妈太过分了。”
扈轻:“我是你妈。”
扈暖:“我长大了。”
对此,扈轻丢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你长再大能大过妈妈?”
扈暖捏着小拳头:“啊啊啊——”发奶飙。
扈轻哈哈哈大笑起来,扈暖一脑袋拱过来,扈轻倒在地上,两人抱成一团。
扈暖还生气:“不能拉我裤子。”
“好好好不拉了,快起来。”扈轻抱着她起来,啵啵啵一顿亲。
扈暖才不生气:“妈妈,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他才走你就想他了?”
“嗯。舅舅好。他带着我飞,非得好高好高。”
“你师傅不也一样带你飞。”
“不一样。舅舅带我玩,师傅教我修炼。”
扈轻一琢磨,就是一个认真教学一个只保证活着呗。
“你舅舅以后收了徒弟也会很严厉的。”
水心:不,有这么个大外甥,小僧不打算收徒了。
扈轻揽着扈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叹息,无论如何,有两位男性长辈多多少少弥补了没有父亲的缺憾吧。她是没有法子给她变个爹出来的。
她低头看看这会儿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小人儿,嘴巴努力好几次也问不出:你想要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