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晓点点头，看着罗明离开后，他拿出手机，想了想，最后找到了当初那个给他打电话的国安人员的号码，虽然已经过了几个月，不过他还是记得这个电话是什么时候打给他的，在通讯录里面翻一翻就找到了。
而后，他拨了过去。
过去了大概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对方的声音显然有些惊讶：“是林教授吗？”
“是我，你是国安的同志吧？”
“是的，请问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新闻上那个被抓住的卧底，是不是当初帮助过我的人？”
林晓问道，心中十分紧张。
“呃……这个你不用想太多，我们是不会往国外派遣间谍的。”
这位国安的工作人员给出了一个很官方的回答。
林晓没有放弃，仍然问道：“我知道，但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帮助过我的人，不会涉及机密，当然，我也不可能泄露这种机密。”
听到林晓这么说，这名工作人员哑然片刻，随后道：“林教授，麻烦您先等等，我去问问我的领导，待会儿我再给你回电话。”
“好的，麻烦你了。”
林晓说道。
而后挂了电话，他开始了等待。
等待的过程中，他只能在心中期盼，对方给出他一个否决的答案，只是他联想得太多。
只是他的心中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让他认为自己十分有必要确定这件事情。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终于，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连忙接通，问道：“怎么样？”
对方说道：“林教授，我只能告诉您一句话，当初帮助您的人，确实在近日于狱中上吊身亡，但关于他是不是新闻上那个人，抱歉，我不能透露给你。”
林晓沉默了下来。
对方没有承认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无非就是因为保密的缘故，不便透露。
但显然，对方已经暗示了。
近日于狱中上吊身亡，除了这个人，还能有谁呢？
对方听到他一直没有说话，便说道：“林教授，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挂了，其实不瞒你说，待会儿我们要去吊唁一位牺牲的同志，和你一样，我们都很伤心。”
林晓这时终于开口：“那个帮助我的人，他的家人是否安好？我能为他的家人做点什么吗？”
“这点您放心，当初他帮助了你，就是帮助了我们，我们也有相应措施。”
“好的，那就……感谢你们了。”
“呵呵，保护您这样重要的科学家，是我们的使命，我们这行人都有一种宿命感，您也不需要太过难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更加期待的是，您能够在您的事业中，做出更多的事迹，这样，我们的使命，才有意义。”
“我会的。”
“嗯，那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
电话结束了。
林晓握住手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办公室中一片沉凝。
直到半晌后，他终于回过了神，但却是闭上了眼。
“系统。”
“使用【机械整体优化指导】，对当前EUV光刻机，优化方向为，X光刻机，整体思路为，利用X光刻机直写式优势，通过晶体衍射效应，进而实现对X光的缩放效果，从而实现大规模生产。”
“正在进行优化，请稍后……”
林晓再次睁开了眼睛。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那位国安的工作人员说得很好，他们期待着他能够做出更多，以及更加重要的成就，那才显得他们的使命有意义。
那他，也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尤其是那位因他而死的同志。
国外要在EUV光源上进行制裁，那他就换X光。
国外要在掩膜版上进行制裁，那他就搞无掩模X光刻机。
他不会因为敌人的所作所为生气，他只会让那些敌人们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