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从国际数学中心离开，林晓这时有了闲心在未名湖边逛一逛。
虽然已经快十月了，但是太阳仍然挂在天空，告诉着世界它仍然炙热。
未名湖上波光粼粼，时不时晃一下眼睛，而那时不时带起一点风浪的湖面，则同样让林晓陷入了思考, 流体是如何进行运动的呢？
像纳维斯托克方程，就是描述粘性不可压缩流体动量守恒的运动方程，无论是气流还是水流，它们的运动都可以用纳维斯托克方程来进行描述和预言。
显然，它给流体力学的研究提供了极其巨大的研究帮助，但即使如此, 人们只能用它，却不能真正得知它的秘密, 也就是其解的存在性与光滑性。
它仍然充满了神秘。
“唉, 数学，物理，可真是难啊。”
林晓感慨一声，却不知道其他人，比如刚才的曹成青教授和那些研究生、博士后们要是听到他的话，估计又得吐槽几句了。
重新将目光回归到眼前的自然界中，林晓不可能从表象明晰其中的所有数据，那除非他的脑海里面隐藏着一个量子计算机，能够将眼前这一片湖水中所有粒子都包含进去，并且进行模拟运动计算。
但显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平常什么话都不会说的系统而已。
“哎，辅助器啊辅助器，你这也没辅助到什么嘛。”
吐槽一句，忽然，他又想起了家中的猫, “唔，好像出门的时候忘了看还有没有水……那还是回去看看吧。”
随后他便转过身, 打算离开这里。
不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穿着一身浅蓝色jk服的女生朝他走了过来。
裙摆下白生生的两条腿，不知道吸引了周围多少男生的目光，而她长得也很漂亮，阳光下的肌肤都仿佛吹弹可破。
她走到林晓的身边，微笑地问道：“林神你好，我可以问你一道题吗？”
林晓一愣，转过头看了一眼这女生，是来问题的？
至于被认出来他也没有多想，京大能够认出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说。”
他也没有拒绝，直接说道。
“是泛函分析的问题，林神你应该可以轻松地解决吧？”
这名女生拿起手上的本子，上面正用清秀的字写着一道题。
【若t为 banach空间x上的无界闭算子，证明t的定义域至多只能在x中稠密。】
林晓简单看了一下，便怪异地看了一眼这女生：“你不是数学系的吧？”
“啊？我是啊！我是大三数学系2班的。”女生一愣，回答道。
林晓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说道：“反证法，若t为定义在整个空间x上的闭算子, 由于x为闭集，同时它又是banach空间，由闭图像定理可知，t为x到x的有界闭算子，这与t为无界闭算子矛盾，原命题成立。”
女生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崇拜的表情，鼓起了掌：“哇！不愧是林神，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林晓摇摇头：“正常数学系的人应该都能很快做出来吧，你说你是数学系的，以前肯定挂过很多科吧？”
女生：“……？”
有这么聊天的吗？
一上来就打击人家……
她还真的挂过好几科了。
她脸上保持着勉强的笑容，又说道：“林神你连这都能猜到啊？真厉害呢！”
“这不用猜，这道题但凡好好学一下都不会。”林晓摆摆手，“好了，祝你……好运吧。”
希望你能顺利毕业。
而后，他就要走了。
这名女生见到林晓说着就要走人，连忙又说道：“林神，既然我数学这么差，那你帮我辅导一下好吗？”
林晓脚下走得更快了，“不用了，我得回去照顾我家猫了，你有问题还是多问问老师吧。”
开玩笑，这么一句话就能做出来的问题，她居然还得问自己，这要是辅导起来，恐怕人都得麻了。
这不是数学黑洞吗？居然还跑过来学数学。
得尽早远离。
而见到林晓毫不留情的就走了，还说什么要照顾猫，她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相信，照顾猫有这么重要吗？
还是说她今天打扮的不够漂亮？
但是看着林晓那逐渐走远的背影，她第一次对自己的长相产生了怀疑。
……
回到燕北园的林晓，到了房门口，正拿着钥匙要开锁，结果钥匙发出的声音，似乎吸引了里面的小生物，而后他便听到了一声‘喵’从里面传了出来。
他加快了速度，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