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嘴角一抽,面带恼怒道,“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呢?本官跟你说了无数次,本官是南夷知州,与方才进去那女子是一起的,就算你不信,你也理应通传一声,本官想,大人若是知道我来,也会让我进去。”
无论凌云如何解释,陈伟杰挺立身体,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并且他这副模样,显然不想与凌云多费口舌,在他心里,只认准一句话:有令方可通行,无令一律不可放行。
任由凌云如何喋喋不休,口若悬河,陈伟杰仍旧一动不动,置若罔闻,但如果凌云不听劝告,硬要蛮力闯入,他势必不会手下留情。
凌云愤怒至极,额头上隐隐青筋暴起,目光炯炯,怒视陈伟杰,“你…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话虽如此,凌云并没有因此死心,而是偷偷蓄力立在门口,眯着眼睛东张西望,像极了作奸犯科之人伺机而动,鬼鬼祟祟的模样,引得陈伟杰嗤之以鼻。
观望许久,仍找不到破局方法,低头沉凝片刻,在心里做了个计划,只见他趁着陈伟杰眨眼瞬间,双腿猛地一发力直接冲了进去。
只可惜,双腿刚一加速,还没来得及越过陈伟杰,就被他眼疾手快抓住。
陈伟杰见此情形,满腔怒火,心想这人竟不听劝告,当着他的面就要冲关,这分明再向他挑衅,简直罪不可恕,只在一瞬间,眼睛迸射出愤怒的火花,这火花像从噼叭作响的篝火里飞出来。
接着大喝一声,咆哮道,“放肆,你堂堂南夷知州,竟如此不懂规矩,擅自闯关,罪大恶极,陈某今日必将你带到大人面前,让大人亲自治你的不敬之罪!”
此话一出,道出陈伟杰认得凌云的实情。
仔细深思,凌云发现可疑之处,陈伟杰既然认得自己,而且自己欲要进入其中,按照规矩,就算不给进去,也会派人进去通报一声。
异于常态的是,陈伟杰一昧守在门口,不仅没有动的意思,反而向一座大山一样,阻挡他前进的去路。
见此情形,凌云暗暗忖道,如果陈伟杰不是有令在身,那必然是有意而为,故意为之。
陈伟杰的话,凌云皱着眉头,立马警觉起来,眯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转念一想,如果真如他所说,要将自己带进去,岂不是就能见到子萱?
此举,不是正合他意?
念及于此,凌云嘴角微微上扬,不仅没有退却,反而不退反进,故意继续激怒他,面带讥讽道,“有本事,你就将本官带进去,本官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末了,还不忘来上一句,“该不会,你没这个胆量吧?”
“你…”
陈伟杰语噎,本想出声恐吓一二,让凌云知难而退,从而主动离开,没成想不仅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言语还越发咄咄逼人,让他只是一想,气不打一处来,气急败坏道,“好好好…本来不想与你计较,你竟挑衅不休,怪不得墨将军看你不惯…”
提到墨将军三个字时,陈伟杰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用手捂住嘴,没再让自己继续往下说。
凌云闻言,瞬间恍然大悟,怪不得陈伟杰三番两次为难他,无论如何苦口婆心,好说歹说,就是寸步不让,不放他进去。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如今再看,原来如此。
仔细深思,才意识到不对劲之处,如果不是上面有人指示,这个人怎么会三番两次,一而再再而三的挡在门口。
凌云缓缓上前,与陈伟杰相距一尺左右的距离,正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别有深意道,“墨将军…护卫大哥,不知可否告诉我一声,你口中的墨将军是哪一位?”
陈伟杰惊慌失措,指着门外狡辩道,“什么…什么哪一位,我奉劝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赶快离开。”
“你不说,我就不走了,我等巡抚大人出来,到时候别怪我在巡抚大人面前告你,办事不力,徇私枉法…”
“休得胡言乱语,陈某…陈某身为大人亲卫,一直听从号令,从未刻意刁难…”
凌云立马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眨巴着眼睛,循循善诱道,“你现在让我进去,前面的事情,一笔勾销,你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