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承佑将奏折呈到乾熙帝面前,特别是听到这是凌云的奏折时,不禁有些意外,回想起来,凌云这一去已数月有余,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奏折。
看着御书台上的奏折,脑海中浮现出凌云的模样,破有些感慨,不知那小子在南夷州如何,有没有受到当地官员以及乡绅们的欺负。
嘴角微微上扬,利索打开奏折,快速浏览奏折上的内容。
可当他看清内容时,脸色犹如李承佑,又笑容满面,变为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浏览两遍,发现并没有看错时,沉默少许,呵呵一笑道,“呵呵…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微微抬头,看向下方,若有所思道,“李爱卿,你这学生,当真了不起啊!这刚一去南夷州,就为民除害,灭了当地的山寨,嗯~还将鱼肉乡里的同知给拉下马,当真不错。”
乾熙帝虽然笑着说,但话里话外,充满打趣的意味,再加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李承佑一时间琢磨不透,这到底是夸赞,还是变向调侃。
想不明白,权当乾熙帝在夸赞。
顿了一会,乾熙帝再度啧啧称赞道,“啧啧…李爱卿,你这学生当真了不得,区区数月就为当地百姓灭了山贼,除了贪官。办了两件大事也不愿消停,如今更是将目光看向南边的土家堡,奏折内容更是想要朕下令,同意他的主张,并派军队支援。李爱卿,依你之见,朕是同意他的主张还是不同意?”
李承佑脸色黑得要命,特别是乾熙帝带刺的话,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可否认,他内心极其不愿徒弟发生意外,自然不愿意凌云犯险,发起战争。
战争,就代表有伤亡,再说凌云乃一介书生,学的是治理国家,造福百姓之道,如何明白行军打仗要义,这简直就是胡闹。
可转念一想,想到徒弟受人欺负,还因此受了伤,心里隐隐有了怒气,他徒弟不会打仗是真,可岭南不还有巡抚在吗?
李承佑有自己的小心思和私心,对于凌云的主张,他认为派兵倒是可以派兵,至于是否让凌云领兵,则有待商榷,毕竟巡抚在上,行兵打仗的事,自然轮不到他徒弟。
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稍作思考,李承佑道,“陛下,劣徒不懂事,做事情总喜欢想一出是一出,臣以为劣徒有此主张,皆是心系百姓,看到土家堡无端杀害百姓,无非是想要为南夷州百姓出头,讨要一个公道。”
“嗯~卿之言,有理有据。”
乾熙帝微微点头,颇为赞同。
李承佑接着又道,“陛下,臣之劣徒乃进士出身,一介书生,不谙兵法。当南夷知州已然仍有所不足,至于行军打仗,更为明显。故而臣稍后便给他回信,呵斥一二,让这小子明白,为官者,应当以造福百姓己任,以治理国疆为重,而不是想着挑起事端,发起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