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画的右下角：“这是你的签名吧？”
乌诺国王凑近了些，看到右下角写着“W·N”的字母的时候，终于认了出来：“这还真是我的画呀！怎么会在这里？”
林星瑶又指了指旁边的几幅画：“一共五幅，都是您的大作呢。”
乌诺国王这时才想起来：“哦，对了。我刚进美术系的时候，绘画的兴趣很浓。别人都说我画得不怎么样，可我自己却非常满意。有时候给达西写信，还顺带把画也寄给他。这几幅画应该就是我当年送他的，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
林星瑶道：非但留着，而且还用镶嵌着名贵珠宝的画框框裱，挂在卧室里天天看。”
“达西……”乌诺国王愣了一会儿，喃喃地道：“我一直以为，自从我出国留学后，我和达西的情分就淡了。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我的画。哎，留着这些画干什么呢？这么丑，根本上不了台面。他堂堂教皇想要什么样名贵的画作没有？”
“我们Z国有句老话叫爱屋及乌，大概意思是说喜欢一间屋子，会连屋顶上的乌鸦都一块儿喜欢。”
林星瑶转过身，目光定定地看着乌诺国王：“你的画作，不就是屋顶上丑陋的乌鸦吗？”
乌诺国王惊了，惊得久久未能回神。
好一阵子，他才喃喃地道：“可我留学期间给他写了那么多的信，他却一封都不回。我以为……我以为是他背信弃义在前！”
林星瑶就甩出一叠厚厚的信：“这些是不是你写的信？我从衣柜里找出来的。装在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保存得非常完好。”
她从中抽出了其中一封，“这封应该是你给他写的第一封信吧。信里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乌诺国王摇了摇头，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林星瑶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好奇就看了一下。这封信写的是你第一天进入大学的所见所闻，零零碎碎的写了足足6张纸。而最后一张信纸上写的是，你遇到了一个女生，长得很漂亮，让你一下子找到了心动的感觉，你说你想要追求她，还让达西给你祝福。”
她从信封里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从信纸的褶皱、破损程度来看，它曾被狠狠的揉撕过。”
“你遇到了心动的女生，达西为什么会生气？而你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来信都是关于这个女孩儿的：你和她说话了、你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你和她约会了、你和她分手了……”
“所以，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给你回信了吗？”
乌诺国王久久未能回神，过了好长时间，他才问了句：“可是天神宫的神女，不是有一个怀过孕吗？那他……”
林星瑶道：“据我后来调查发现，以前他确实留宿过神女，但十年间的次数屈指可数。而那个怀孕的，还被他亲手从神台上推下去，一尸两命。原因是什么很难说，也许只是暴虐的脾气上来了就随便杀人。又或许是他弑父杀兄，内心也害怕将来会重复这样的悲剧，就连子嗣也不敢留。可惜，达西已经疯了，无法问出真相。”
乌诺国王神情愣愣的，似乎消化不了这么刺激的真相，又似乎在回想他和达西过去相处的细节。
“时间不早了，国王陛下请回去吧。”君玄夜开始撵客。
乌诺国王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门口，忽然又回过头来说：“我想去看看达西。”
林星瑶挥了挥手：“他在西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