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匀是因为偷盗十大剑宗的剑招被追杀?
这让沈凌一时间难以相信。
在陨陵的三月,公羊前辈只说他惹毛了十大剑宗,却并没有说过偷盗二字。
再者说,如果真是偷盗,公羊四十九剑怎么会碾压十大剑宗剑法呢?
而且,公羊剑中的剑意均是取自世间万物,容纳百川,这些剑意难免与十大剑宗的类似,却不能说是偷窃。
有谁规定,五岳剑法中关于山川的剑意就只属于五岳了?
将神宗的兵家剑意,其他剑修就禁止领悟?
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想到这里,沈凌再也按捺不住,解释说:
“启禀师父,弟子认为,公羊祖师并没有偷盗任何剑法秘籍,他是堂堂剑圣,剑道天赋远高于当时任何剑宗的翘楚,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古尘内心波涛暗涌,冷冷道:
“你们作为宗门弟子,当然不知道宗门内的秘辛。叶不凡刚刚所说,恐怕也是伯牙所教吧?”
叶不凡心里一咯噔,额头冒出冷汗,垂下头来:
“师父,弟子的确是从秦师叔那听来的,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古尘面无表情:
“公羊匀被十大剑修追杀是真,但他偷窃十大剑宗的剑法秘籍却有一半是假。”
“五千多年前,公羊匀为了快速提升本来就登峰造极的剑道水平,更为了创造他自认为最完美的剑法,接连逼迫十大剑宗与之对战。”
“凭借过目不忘,和超绝的剑道领悟力,这位剑圣完全复制了他们的剑招,自创了一套剑法,又上门用此剑法接连打败十大剑宗掌门。”
“十大剑宗认为,公羊匀偷了他们的剑法,马上对其展开追杀,在十大剑圣的围堵之下,公羊匀最终殒命,成为剑修界的耻辱,更是天幻宗对外讳莫如深的一件丑闻。”
古尘说到此处,盯着大徒弟沈凌道:
“从那时起,剑修界有不成文的规矩,不得习练外宗心法和剑法,违者不但会被宗门严惩,还会得到公羊匀一般的下场。沈凌,你现在还认为,公羊匀是冤枉的么?”
沈凌听后,紧咬牙关,心中百感交集。
原来,公羊前辈还是有些话没跟自己说清楚。
怪不得他当时打趣,说什么习得了四十九剑,以后有了麻烦可不要找他。
这麻烦,没想到很快便来到了。
公羊前辈,你可把我害惨了啊…
沈凌心中苦笑,同时打定主意后,上前一步,神色变得郑重。
“师父,弟子认为,公羊前辈的做法虽然偏激了些,却没有理由遭到剑修宗门的围攻。”
“剑法本来就是拿来用的,藏着掖着的,不是剑法,而是废纸一张。既然要在人前用,就难免有人借鉴。”
“公羊前辈天赋异禀,通过与人对战习得对方剑法,与其说偷,不如说学。”
“弟子习得的公羊剑中,每一招都堪称完美,十大剑宗根本无法企及,更别说相提并论了。在我看来,当时一定是他们嫉妒,害怕公羊前辈领悟到比他们更厉害的剑招,所以才打算除掉他。”
“总而言之,公羊前辈不但无罪,还对剑修有功,天幻宗不该以他为耻…”
听到这里,古尘早就气的七窍生烟,冷喝道:
“逆徒还不知悔改?在所有人看来,你就是偷学了十大剑宗绝技的那个盗贼而已!还不速速和公羊匀撇清干系,并发誓再不用所谓的公羊剑,没准还能留你一命!”
沈凌不卑不亢,回答:
“请恕弟子难以从命,弟子既然学了公羊剑,就是公羊祖师在这世上的唯一传人,岂能负了祖师一生的心血?”
古尘的神色终于变得怒不可遏,杀气肆意升腾!
“真是个逆徒,枉我教导你十五年,竟反过来咬为师一口!公羊匀是宗门乃至整个修仙界的耻辱,你与他站在一起,就是与整个世界为敌,知不知道?”
“剑阁要因为你毁于一旦,你就是死一万遍,都难赎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