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途命运之前，即使是已经历练多年的灵虚，此时也有些彷徨。不过他毕竟是个极其出众的，只靠自己就能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散修，这种问题，还难不倒他。
更何况灵虚是真的见过虞端若的父母。甚至和她母亲还有一段渊源，这也不算骗人对吧？
于是, 灵虚定了定神，露出一幅哀伤的表情。
“我，我确实是在找凌云宗小师叔，敢问您就是吗？”
虞端若没有吭声，灵虚知道对方肯定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些什么，于是接着开口。
“其实，我在镇魔塔的时候就见过您了, 那个时候只是觉得面善, 因为隔的太远了，我身份低微，不够格近距离去看您，还是这次佛诞会上，因为那场骚乱，不小心看见了您的模样，这才明白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您面善。因为您与您的母亲，看起来有些相似。”
母亲？
在听见这个词语的瞬间，虞端若失态了。她的手指狠狠蜷缩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刺破了皮肤，这会儿鲜血直流，看起来有些可怕。不过因为她浑身上下都裹着黑布衣服，连手上都套的有黑布，这会儿鲜血没有流出来罢了。
母亲, 这个词实在是令虞端若感到陌生。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关于母亲的记忆。在凌云宗，确实有许多修士会提起自己的母亲，虞端若好奇之余也会听上一听问上一问。
大多数人给出的回答都是, 温暖，慈祥，和蔼之类的。因此，虞端若对于这个词汇有些许好感。但是又会在无人之处转为怨恨。
既然天下为人母者都是那么美好，为何她的母亲就不管不顾自己？如果她真的是有苦衷不得不扔下自己也就算了，但若是无缘无故扔了自己，那还能算的上母亲吗？
不过，虞端若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
只是，虽然虞端若很好奇自己的身世，也不代表别人可以糊弄自己。
她冷笑一声，对面的灵虚顿时一阵心虚气短，几乎一口鲜血呕出来。
“嘶！”
他的骨头！估计是裂了。
虞端若刚刚用了一半的力气压缩了灵虚周身的气场，直接让他得骨头都裂了许多。
“我之前在佛诞会上，浑身上下都包裹着黑布，你怎么能从我脸上看出来我与我母亲的相似之处？莫非, 你在骗我？”
“不不不不！”
即使全身上下疼得都快要抽过去了，但灵虚还是凭借着惊人的毅力连忙否认。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若是这个时候支撑不住晕过去或者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一定会陷入各种各样的误会之中。等再有机会澄清的时候，就已经说不清楚了。
所以他这会儿一定不能晕过去！
“您忘了吗？我之前在镇魔塔见过您的脸！我见过您！还有那些小报上，都有您的容貌！在佛诞会上，我只是见您走路的样子与我的故人有些相似所以才会想查一查的！”
这段话几乎是高喊着说出来的，灵虚也是豁出去了，这会儿要是再藏着掖着，他也不必活了。这位主身上的杀气，可不只是看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