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侯夫人惹得心烦意乱,这次就不能藏起尾巴,因此她故意进风尧军在姜叙眼前,请托黎祈看顾西尧送来的重要物资,希望送达烟城换船前能以重军押送,确保东西能安全递送上两座岛。
越是重托交付的东西越有机会出事,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明白,然而要逼得忠勇侯府出手,必定会拿着这批物资当枪使,若是三家船运行一起暗度陈仓,还能叫人钻了空,那她真该检讨了。
黎莹抿了抿唇瓣,与颜笙对望了眼,纳闷问道:“侯夫人躲了半辈子了老人了,有那么容易上当?”
听她说满口道理,真错怪她了?
他们都知道要将东西送到东越,尤其是西尧通过北雍送来的必需品,这让腹背受敌的南楚如何能不疑心生暗鬼,做出更加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决定。
这就是她要的其中一个结果。
“本来送个东西,忠勇侯府是不会怎样,可是看到重石令我手上,不容得她不多想几分。”颜娧绞好的菱唇勾勒一抹了然于心的浅笑,“谋划半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竟在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手上,够她喝上几壶了。”
“那倒是。”黎莹被那抹笑容给安抚了不安。
“妳害我迫不及待看她捶胸顿挫的模样,”颜笙兴奋而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只可惜,侍疾不能表现得太过欢乐啊!
“还开心?我看妳们已经忘记答应李淑妃什么了。”颜娧呵呵地冷笑了两声,李淑妃想保全儿子性命,如若这次让儿子给牵扯上了,被扣上构陷皇子的罪名,那可不是好玩的!
“那是妳答应的啊!”黎莹回答得一副理所应当,不知所然的眸光回望。
颜娧闻言怔了怔:……她一定遇人不淑还交了坏朋友!
她到底为谁辛苦为谁忙呢!
“行啦!跟妳开个玩笑。”推搡脸色发难的颜娧,颜笙耐下心中的愤愤不平,试图和缓说道,“也不想想我们两都将近古稀之年了,本来就是活一日赚一日,妳要是再这么长时间不来看看,下次见不见得到还两说了。”
“妳们俩这把年纪还想碰瓷谁啊?”拿来手镜确实地给两人照了照,颜娧气笑地问道,“里头的是什么?祸害啊!祸害能这么短命吗?”
黎莹不气反笑,使出浑身解数将颜娧紧紧纳入怀中,并在发际上落下一记轻吻,“我衷心感谢妳的祝福,我会努力扮好祸害的角色。”
“还是先想着怎么处理吧!”颜娧含恨地抹了把脸,怎么就相信这两人会真伤心难过?根本想知道事专区首页情发展,故意找她回来涮个过瘾而已。
“放心,那真舍得真让妳一个人扛!”黎莹从软枕下取出一只小瓷瓶,挑了挑黛眉说道,“当初黎祈为了填饱肚子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该给他们也尝尝那滋味有多酸爽。”
“什么?”颜娧偏头看了那只熟悉的瓷瓶,纳闷地凝眉暗忖:那不是元和提炼过的巴豆?